那幾個人進了場地中間後,把手裏的擔架放到了地上,然後領頭的人一副氣勢洶洶。剛才還蠢蠢欲動的人群,又掀起了新一波的議論,對於場中的情況有準備看熱鬧的,有好奇的,有希望白袍老人真的是救世主的。
“諸位父老鄉親,我爹本來重病,但是好歹還吊著一口氣。我們兄弟幾人一心救治,前幾日這老道幾人從門前經過,說感念我兄弟孝敬,隻要出十兩銀子購買他的一張符咒,就可保我父親起死回生,七日之內病痛全消。我兄弟幾人看著老道仙風道骨,就信了。拿了十兩銀子買了一張符咒貼於我父親的床側。沒想到我父親反而一日不如一日,氣息慢慢弱了下來,到今天更是一點氣息都沒有了。這幾天我兄弟幾人就在到處找這老道,沒想到今日再次碰到了”領頭的那人下巴有一個黑痣,隨著他氣憤的敘述,那黑痣也隨著他的嘴巴張合跳躍,仿佛一隻蒼蠅,在圍著他的下巴飛動。
那下巴有黑痣之人,講到動情處,甚至還流下了眼淚。
周圍的人群,在剛才小聲的猜測中,都明白了事情的重點。敢情這兄弟幾個,花銀子買了這老者的符咒,未曾見效,是來找老道說理的。
理清楚了來龍去脈,眾人的立場倒是並未很統一。
那些本來就不相信符咒之力的人覺得,這幾個人的父親,本就是病重將死之人,花錢買符咒,隻是圖一個心理安慰罷了。那些本來蠢蠢欲動,要買符咒的人,覺得既然說符咒有效,此時人反而死了,那這白袍老者,定然是要承擔責任了。也暗暗欣喜幸虧這幾人出現了,不然自己就白白丟了十兩銀子了。
但是中間懸浮的白袍老者還是一副穩如泰山的相貌,緊閉的雙目並未睜開看這紛擾的人群。而那藏青色道袍的坐前弟子,也隻是耐心的聽那黑痣之人說,並未有阻止的意思。等那領頭的黑痣之人說完,他問道“說完了?”。
“說完了,今天父老鄉親都在,你說怎麼辦吧?”那黑痣擦了擦自己本來就沒有眼淚的眼睛,說道。
“且等我請示一下師尊”藏青色道袍說道,說著走到老者坐前,在老者耳邊低低的的耳語了起來。
這個反應倒是有點出乎人群的意料,本來有些想走的人,也止住了腳步,想看一下事情的發展。更重要的是他們想知道那懸浮老者到底是不是真的神奇。
但見那老者動了動嘴唇,周圍的人並未聽見任何聲音,隻看見那藏青色道袍點了點頭。然後就重新離開白色道袍,走到了黑痣的前麵。
“我師父說了,等一等”藏青色道袍說完,便不再言語,一副氣定神閑的站在了一邊。
“什麼?等?等是什麼意思?你們是想耍賴不成?”黑痣好像很激動的樣子,擼了擼袖子,好像隨時準備上去打人的樣子。
藏青色道袍看黑痣很是激動,又到白袍道人耳邊低語了一陣,這次白袍道人嘴唇並未動,而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圍觀的眾人皆不解其中之意,都在等著藏青色道袍解釋。
“我師尊說再等一炷香的時間”說完轉身去身後的那個包袱裏,找出了一個小小的香爐和一炷香,點著了。
“等一炷香是什麼意思?難道一炷香後我父親還能活過來不成?”黑痣很是生氣的問道。他的問題,也正是周邊的人心裏所想的問題。
“既然天尊讓等一炷香,你就等一炷香又何妨,今天這裏這麼多人,我們定是跑不了的”藏青色道袍的人微笑著說道。
“好,等就是等,待會看你們還有什麼說辭”黑痣好像不情不願,但是最終還是決定等一炷香。
“道具倒是挺齊全的”歐陽清客笑了笑,自言自語道。
“道具?姐姐你說什麼?”上官書城有些不解的問道。
“書城你覺得那白袍老人武功如何?”南宮清客問道。
“能手扶一根拐杖,保持身體的平衡這麼久,武功應該是很厲害的了”上官書城誠懇的說道。
“那倒未必,這藏青色道袍的武功反而更勝一籌”南宮清客說道。
“不會吧,這藏青色道袍的人,連我都未必打得過”上官書城有些詫異的說道。
“你且往下看,待會我讓你怎麼辦你就怎麼辦”南宮清客說道,眼裏露出狡黠的目光,忍不住忽閃了一下大大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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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兒吹過,她隻在腦後隨便束著的頭發有些調皮的垂到了胸前,跟著微風舞起,從那光滑的皮膚上掠過。
有一道目光本是隨意掠過觀察周邊形勢的,但在即將飄過的瞬間,忍不住又定格住多看了幾眼。
美麗是上天賜予的女人最好的禮物。有人在美麗的基礎上不斷的修飾,讓自己的美麗更符合大眾社會的審美。有人卻視美麗如無物,用自然地態度,去享受上天所有的贈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