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池把我抱到床上的時候,我緊張地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兩隻手握著的拳頭上泛起青筋。
他小心的把我放下,再把他滾燙的身子貼上來,觸動時候又引起一陣麻木的顫栗。
有薄汗從他的身上滴到我的肉、體上,就像是一顆熱球砸到水裏“哧”的一聲發出滿足的長音。
“疼麼?”顧亦池停下繼續的衝動,大手在我剛剛被劃傷的脖、子上細細磨磋著,我看到他眼裏清晰可見的心疼以及隱忍著的後悔
心疼是為了我?後悔也是為了我?
一切似乎都沒有準確的答案。
“不疼。”我抓著他小心觸碰的手,仿佛還能在那隻大手上感覺到他的微微顫抖,我發覺,我有些喜歡上他對我的態度,就好似是喜歡了一個我可以喜歡的人。
他複握著我的指尖緩緩握緊,隨即溫柔傾下身子細密地吻著我裸、露傷痕的脖、子,“那樣的事情我很害怕。”
我睜開享受酸麻快感的雙眼,有些懵然。
“楊安,以後別再受傷了。”
這樣溫柔又小心翼翼的話讓我心裏一頓,就像是他真的深愛我不想讓我受到傷害一般。
明明我是那樣的不確信他的喜歡,可現在,好像是被我搞砸了,連自己的的心都要迷糊了。
他一直溫柔的親吻我,用手點燃我身體的火星,直到最後衝入巔峰。
取不盡的繼續後我早他一步的昏然入睡。
“對、現在就去。”半睡半醒中我聽到顧亦池故意壓低的聲音。
小心放下手機後停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過來麵向我,我能想到的柔柔視線中仿佛摻了幾分探視的滋味。
“楊安……”他溫暖的手在我臉上拂過,床板壓陷的聲音低了又低,“起來了。”
“嗯……”我迷糊看著眼前的人,“去哪兒?”
他細心力度又帶著眷戀的手揉著我的眉眼,獨特帶著睡醒的倦意音道:“我待會要出去一趟,今天你一個人回家。”
“你去哪兒?”我眨著眼睛努力清醒起來,心裏竟是湧起以前沒有過的迫切和著急。
我從前不會關心他每天去哪兒,即使一周沒有回他的公寓我也覺得是在情理之中,因為他這樣的一個人本來就不是我該過問的。
可現在,脫口而出的話裏帶了我的期許。
期許他像是所有的丈夫般溫柔待我。
“去一個比較遠的地方。”他的手從我的眉眼摸到我的脖頸,“記得去醫院拿一些藥,如果不想一個人的話我找人陪你。”
話音漸漸比之前來的明朗和透徹,我在柔軟的枕上找了一個舒服的角度好看著他,“我自己可以。”
末了補充道:“不用找人專門陪我。”
他起身時幫我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傳來的話語漸行漸遠:“我記得你學過車,樓下我找人放了一輛你適合的,待會自己開回去。”
適合我的車?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送我車?
腦中的混沌迅速被他的話掃的一清二楚,我坐起身子看著他瀟灑扣著紐扣的模樣微微愣住。
顧亦池的身高比例上短下長,穿襯衫的時候尤其帥氣,此時他微側著腦袋瞥向我,墨夜色的眸裏沾了點笑意,“別為了車就這樣對我坦誠相見,現在有些受不起。”
那“坦誠相見”的四個字咬的極是重,我很是茫然的低頭看去。
“啊!”看到我身上光裸的隻剩下布滿他留下的青紫痕跡時大叫著躲進了被裏,身上因為之前的大膽而承受著顫抖的代價。
我在著急著他的話語卻忘了去想我和他之前的瘋狂,外頭的天色已現著灰暗。
“我走了。”他的大手最後準確的在我腦袋上重重揉了揉,“開車小心。”
這樣的話我並不是很敢去回他,生怕又遭受他的嘲笑。
等房間裏空了好長的時間後我才小心的從被子裏透出一個腦袋。
房內燈光明亮,屋內擺設也是豪華規矩,可惜的是沒有熱鬧的聲音。
我速度的去衝了一個熱水澡後才重新換上他買來的衣服,此時外頭華燈初上,街道被各色的燈光照的像是星燭一般耀眼。
要出門的時候偶然看到今天進來三人被打倒的地方,那地方上的血跡、花瓶碎片都早已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如果不是今天中午曾經親眼看到那樣的場麵我幾乎都要懷疑我是不是是在夢裏看到了那樣的場景。
隻是……今天中午我幾乎和他在……
來的人是在我熟睡後才清理房間的嗎?
那樣的時間什麼樣的人才能清掃的這樣幹淨。
恍惚間又感受到脖子上的拉扯和手指劃過疼痛,不自覺抬手撫了撫就走到一旁拿了圍巾圍上。
顧亦池確實是個很貼心的人,八月份的天氣如果不是為了遮掩傷口和不能見人的痕跡誰會無緣無故的買一條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