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時對自己的成績很自信,對這種結果也預料的絲毫不差。
隻是沒想到任汾會重視到這個地步,不過也算是為自己正身了,倒也算是正中下懷。
底下同學又湊在桌角開始竊竊私語,任汾眼睛一橫,眼神如同鷹鷲一般犀利幽深,刻意重重咳了一聲,警告他們不要太過分。
很顯然,任汾的警示起了作用,底下的眾人瞬間噤若寒蟬,正襟危坐。
“你們有什麼資格開小差?看看自己的成績,你們的臉呢?這次作弊的事誰鬧出來的我也不追究,你們皮一點我也放任,但是不要太過分了。”
“剛才校長在,我不好明說,現在我們來說說這次你們這群人給我捅出來的簍子。”任汾翻了翻桌上放著的教案,從裏邊拿出一封白色的信封,他抬起手在眾人麵前揚了揚,露出一副失望透頂地表情。
“有人向我寫了一封匿名信,說咱們班某些同學校園霸淩其他同學,這件事我會特別重視,這次我可以不點名道姓,下課後來辦公室找我,如果今天沒人主動出來認錯,那我就要走家訪的路子,跟你們的父母談一談教育的問題。”
連時明眸善睞,她側著頭,將目光投向某處,麵無表情,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就連方書亦都沒能猜得透她在想什麼。
匿名信自然不是連時寫的。
但是她隱隱約約猜得到是誰,這個班上,欺淩別人的頭目以林秒為首,被她欺負的人不少,被她同化的更是多如牛毛。
誰不聽她的話就得挨揍,不想被欺負那就跟著她欺負別人。
據001說,最近和林秒走的近的隻有那個之前找方書亦興師問罪的吳什麼萍,她剛才觀察了一下七班大半部分人的表情,大家都悶不吭聲,不做言語,有些人更是抖得跟篩子似得。
畢竟這封信是匿名的,被欺淩的人自然是被懷疑的首選。
若是欺淩人曝光出來,他們就是報複的對象。
反倒是坐在林秒身邊的吳萍萍,一臉隱喻地暗爽,嘴角掩不住的笑意徹底出賣了她。
方書亦下意識地以為是連時舉報的,畢竟連時受得欺淩最多,他磨磨蹭蹭地挪了點凳子坐過來,垂下頭,悄咪咪地往連時那邊靠,用他那細微地如同蚊子叫的聲音,問道:
“阿清,你寫的是林秒嗎?我討厭她,她以前老是欺負你,現在看你的眼神更是惡毒。”
連時揪了一下方書亦白皙稚嫩地臉,一點也沒有玩笑的樣子,神情自若道:“不是我。”
“阿清你又欺負我。”方書亦微嘟了下嘴,伸手揉了揉被連時捏地有些發疼地臉,委屈巴巴。
而後,方書亦想到了一種可能,上午連時那那個又濕又臭的拖把報複那個男生,下午就出了這封匿名信,該不會是他吧?
“那是誰做的?不會是舉報你的吧?”一想到連時會被舉報,方書亦眉頭微蹙,臉色有些發青,心情瞬間陰鬱了不少。
連時一步百計,想的自然比旁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