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位警官走罷後,許茂舟便回了書房。
一封郵件赫然在目,他卻沒有動手點開。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偏偏就是不想相信這其中是否有詭譎。
金管家的話曆曆在目,幾乎讓他失去了自我判斷的能力。
他忽然覺得自己太過頹敗。
許茂舟歎了口氣,眉毛輕輕一蹙,還是忍不住分析。
從頭到尾,他遇見的連時,都是眉目張揚,渾身透著矜貴清冷的氣質,若非她的身份太過神秘,他幾乎都要以為是哪家的白富美千金,但是現在看來,她的身份自然不會簡單,難不成是什麼地下組織的人?
也隻是短念一想,許茂舟沒往心裏去。
他沉吟了半晌,到底還是沒有打開那封郵件。
說到底,他現在太弱了。
不過是一個虛名影帝罷了,他自己控製在手上的權利寥寥無幾,估計還不如那遠在F國的所謂的弟弟。
所以他不敢輕易去試探人性。
更何況,那是給他好感的女人。
就在許茂舟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其中的時候,連時已經到了錦繡江南,身後還跟著一條“哈巴狗”。
野狼亦步亦趨地走到連時身後,目光一直東看西看,嘴角彎起的弧度越發深邃,“這裏的環境還不錯。”
連時無言地頓住腳步,身體微微傾斜,側過頭去瞥了他一眼,滿臉嫌棄溢於言表,“我到了。”
言下之意很明顯,連時就差沒當著他的麵說你可以滾了。
野狼傲嬌地哼了哼,沒臉沒皮道:“我今兒晚上沒地方睡,到你那借一宿。”
連時信了他的邪。
就野狼這種花心浪/蕩子,怎麼可能會沒地方去,唬她也不說出個像樣的理由。
不過,連時還是讓他跟上去了。
畢竟人都擱這兒站著了,再說了,他要是能被她一兩句話就趕走,那還真是見鬼了。
這輩子她見過臉皮最厚的大概就是野狼沒跑了。
剛上電梯,野狼就暗戳戳地過來勾住連時的脖頸,一副哥倆好的姿勢,準備套連時的話。
很不妙的是,野狼剛準備湊過來,就被連時一個手肘反擊,給打彎了腰,野狼捧腹後退了幾步,咬牙切齒地瞪著連時,憤憤道:“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野狼這一套滿打滿算,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電梯“叮”地一聲,到達了十八層。
連時先一步踏出去,就被野狼拽住了。
皺眉回頭,隻見野狼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警惕一下就上身,不想她的速度沒有快過野狼,她剛要退身,卻被野狼一手勾住脖頸,她腿一橫,掃到了他的大腿,野狼卻絲毫沒反應,硬是將她逼到了牆壁上,用手扣住了她的脖頸,隻要他手勁再一用力,連時就會喘不上氣來。
野狼露出得逞一笑,兩側的小虎牙也跟著露了出來,“你的警惕心可沒以前強了。”
連時挑眉輕笑,反手就扣住野狼的手腕,稍稍一用力,趁著他臉色驟變的同時,她一把將野狼踹開,兩人的距離就此隔開了些許。
“你也不賴。”連時聳了聳肩,一臉無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