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池宴還未開始,雲釋便戳破了這場宴會的雲譎波詭。
這場征召注定不平凡,充滿了血雨。
三個元嬰修士,再加上一個剛化神的李旻寒,在花滿欲眼中,活捉雲釋這便是穩中又穩的事。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李旻寒會出問題。
雲釋一手寒劍,凜冽地冷霜在寒劍周身蔓延滋長,著靈氣縈繞,氣勢淩人。
“我今日隻取李旻寒的人頭,其他人若是動手,雲中樓便與之仙門斷絕來往,誰若是覺得能夠勝我,大可一試。”雲釋這話說的輕描淡寫,卻讓聽者寒顫不已,不少人因為他這話,收起了手中拿出來的法寶。
“我們這般修為,還是……還是不要去硬碰硬了,萬一雲釋逃出生天,我們回仙門也無法與掌門交代。”
“師兄說的有理,那便坐上觀燈,總歸穩妥一點。”
“就是,抓了雲釋,咱們又討不到什麼好處,緣何要因為眼前一點蠅頭小利動搖,而失去了一棵大樹。”
“隻是此時退縮,怕是會與紫荊王結怨。”
“紫荊王可沒法與雲釋想比,到時候你們若是遭遇瓶頸之難,難不成紫荊王會與你們點撥晉升?”
“說的有理……”
好幾個宗派的人都退縮了,雲釋實力強大,至今無人能夠探尋到他的底線,若這些人都拿不下他,他們這群修為低下的拿什麼與雲釋抵擋。
人若有腦,便會思考,權衡利弊,自然知道孰輕孰重。
雲釋這番話,算是一個警告,敲打了許多人。
其餘幾人雖心中動搖,卻還是忍不住要敵一敵。
幾人祭出法寶,催動靈氣,朝著雲釋開招。
雲釋也不示弱,直接一招開大,劍氣肆意,朝著四人而去,打出去的罡風猶如凜冽的冰寒,狠狠地砸在他們身上。
雲釋這番用了將近七分力,元嬰修士擋是能擋,卻是沒有雲釋的罡風速度快。
幾番交手下來,幾人漸漸不敵。
就連李旻寒也漸漸落於雲釋下風。
雲釋卻對李旻寒落了個心眼。
化神,可不隻是這般水平。
連他幾百招都接不住,怕不是個偽神。
這可真是有趣了。
雲釋隱在暗處的嘴角略微彎了彎,雙手掐訣,暗中朝著那三個元嬰丟了幾個上品靈石,設了個陣法,將其隔絕。
孤雲發覺這陣法難以破除,當即大怒,一手指著雲釋,破口大罵道:“雲釋,暗縱陣法,小人行徑!”
“陣法比之術法有何不同?緣何成了孤雲長老口中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雲釋撩了撩眼皮,冷眼相看。
“你……”孤雲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偏偏被堵的啞口無言。
在場的也有不少陣法師,對孤雲這番話更是氣憤不已。
“國師可是要自獻頭顱?”雲釋轉身,將那雙涼薄的眼,投向一旁重傷的李旻寒。
“不能殺他!”連時突然鑽了出來,不忍自己的口糧還沒吃完就沒了。
連時從雲釋袖袍中爬出來,遊到他的肩膀之上去。
“為何?”雲釋問。
“他身上有魔氣。”是我的口糧,後麵那句連時卻是沒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