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從地窖中取出了一瓶純正的貴族特供葡萄酒,將擦的透亮的酒杯擺在了三人麵前,隨後替他們都一一倒好了酒。
做好這一切之後,管家便施施然地離開了,給他們留了該有的私談空間。
連時撩了撩眼簾,她的眼睛很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米勒的不對勁,他在發抖,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害怕。
連時不動聲色地跟塞繆爾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視線交流了一會兒,塞繆爾才斂眉歎道:
“米勒先生介不介意說一說你們費爾蒙本家的故事?”
米勒伸手將桌上的酒杯拿起,仰頭喝盡,看似鎮定的外表下,實際上是對露骨現實的一種恐懼,他喘了口氣,強壓下自己內心的波瀾,開口說道:
“塞繆爾,我希望你能夠幫助我,我願意付出代價,以前是我莽撞不知事,將你奉為眼中釘,我承認這是我個人的私心作祟。”米勒停頓了一下,“你二叔其實是異類,這件事你應該也不知道吧?這件事你家藏的太深,若不是這次我突然拜訪,怕是也不知道你二叔已經去世的內情。”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很多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我長話短說,肯洛不是真正的肯洛,他是一個黑暗組織的執行者,而控製他的人就是想要顛覆帝國所有家族的勢力,從而成為連聯邦都無法抗衡的存在,克萊斯勒家族裏的這顆定時炸彈就是肯洛,而我的本家存在的異類就是我父親。”
塞繆爾:“……”
肯洛不管是不是真正的肯洛,他的目的都是置塞繆爾於死地,他死了對塞繆爾來說也算是快事一件,並沒有任何起伏,但是米勒碰到的卻跟他不同,而且情況似乎比他的還要複雜的多。
“你之所以願意過來找我,是不是因為你父親不是像肯洛這樣的存在有關?”塞繆爾反問道。
米勒臉色一白,並沒有隱瞞,既然要尋求幫助,信任是尤為重要的,他也不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刻撒謊,畢竟他可以確定,塞繆爾身邊是有可以製衡異類的高手。
他並不想傷害他的父親,他的父親一定是受到了蠱惑,不然不可能成為異類的幫手,他從前明明是高級者,怎麼可能突然就變成了異類,這並不合理。
若不是聽到了他當初誤打誤撞,在一個小隔間放了針孔攝像頭,他也發現不了他父親的秘密,若是放在從前,就算是打死他都不可能會相信會有這麼荒謬的事情發生,然而沒辦法,現實就是如此,不管他怎麼說服自己,證據擺在麵前,他就已經沒辦法辯解了。
“你想的不錯,我父親是真實的,但是他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異類。”米勒點了點頭,“而且我父親經常會跟一個奇怪的人聯係,我方才所說的都是從我父親口中聽來的。”至於攝像頭的事,米勒沒有說。
“你父親不是高級者嗎?貴族可是有檢驗體質的權益,身為高級者是不可能變異成為異類的,除非……有人幫他隱瞞了事實,避開了當年的檢測。”塞繆爾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