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震驚,喃喃的說:“雪影宮的門徒也是人啊,他們的命也是命啊!”
俏兒咬咬唇,輕聲勸道:“這是雪影宮幾位長老的意思,也是至尊令主人的意思。”
“你怎麼知道?”
“我收到密信了。”
“俏兒,你能不能跟他們說,我不要做這個什麼雪影宮的宮主了,我什麼都不懂,也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你們有事也不跟我請示,隻是最後了跟我說一聲,你說,我這個雪影宮宮主做的有什麼意義?我不想幹了……”輕歌早就對這個有名無實的宮主身份膩煩了,恨不能馬上扔了,當下不開心的對俏兒囑咐。
俏兒搖搖頭,歎息說:“不是奴婢不幫您,而是,奴婢實在做不了主,再說了,您是答應過老太爺的,您能不接著幹下去嗎?”
輕歌氣的噘嘴,小聲嘀咕:“唉,煩死了,不想做。”
俏兒仔細聆聽了一下外麵,蹲下身子,趴在輕歌腿上,仰頭小聲問:“王妃,您想不想和王爺並肩齊驅,攜手俯瞰江山如畫?”
輕歌點點頭又搖搖頭:“俯瞰不俯瞰不重要,我隻是想和他在一起,一輩子。”
俏兒動容,握住輕歌的手,壓低聲音說:“王妃,您是知道的,王爺心中有宏圖大略,他的誌向高遠,絕不僅僅滿足於現在,對太子之位,對那把椅子,他誌在必得。王妃,這樣有雄心的男子,您是願意讓他分心來保護您,還是想要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他最需要的幫助呢?”
輕歌眸光閃動,一把將她扶起來,拉著她走的床邊,一起在床沿坐下,小聲問:“俏兒你是什麼意思?不妨明說。”
俏兒小聲說:“雪影宮人數眾多,除了幾個長老外,其他人都沒見過你,但是,你是宮主,你掌握著雪影宮的命脈,雖然老太爺臨終時吩咐,無大事不得擾煩你,但是,你的身份畢竟在,權力也在。如果有一天,王爺需要你,你若是好好利用,就能用你的權力,來幫你愛的男人,而不是拖他的後腿,讓他分心來照顧你。王妃,您須知,爭奪儲君位的路上,布滿荊棘,也有更多的狂風驟雨啊!任何可用的人和力量,都應該牢牢抓在手中。”
一席話說的輕歌茅塞頓開,忽然激動起來,緊緊握著俏兒的手,像是不相信自己:“我能嗎?俏兒我能嗎?”
俏兒點點頭,輕歌驚喜之後,又失望的搖搖頭:“不行啊!祖父說過,等到至尊雪影令的主人出現,我要聽他的,把一切交給他……”
“您又蔫知,他是敵是友?你又蔫知,他是王爺的敵人,還是朋友?”
輕歌眸光閃亮,帶來半晌,重重點頭:“俏兒,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忽然發現,原來我也可以有幫玄宸的能力,真好!”
俏兒微笑著點點頭,輕聲說:“雪影宮的事您不用擔心,奴婢都替您盯著些,有些什麼動作,都會向您稟報,您隻需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好。”
輕歌點點頭,認真的說:“我會的!”
俏兒笑了,一轉頭看到天上的彎月,眸光一變,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一個月多月了,又到月彎時,她會受的住嗎?會不會想到什麼?
思思將營房的門關上,脫了自己厚厚的棉衣,鑽進了被窩裏,片刻,玄煜從外麵走了進來,抖落一身的風雪,走到炭爐前烤著手,跺著腳,笑著看向思思,輕聲問:“睡著了嗎?”
思思閉著眼睛裝睡著,他嗬嗬笑了起來,慢慢走過去,指背輕輕觸碰了幾下她的小臉,冰冷的觸感讓她的長睫顫抖了幾下,他便知道,她在裝睡。
玄煜解下披風,脫下厚厚的棉襖和棉靴,掀開被子就鑽到了她的被窩裏,思思裝不下去了,忙推著他,小聲驅趕:“你滾!又來占我便宜,滾你自個兒床上去。”
“我床上不暖和。”
“鋪著羊毛褥子還不暖和,不暖和給我送來。”
“不如一起去感受一下?”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