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馬飛馳到了山頂,間不容發之際,這時,“啪”的傳來一聲清脆的槍聲,馬打了一個趔趄,而後猛的一頭衝山下掉了下去;沉浸於逃離苦海的喜悅中的王麻子猝不及防,也一頭如斷線的風箏般向萬丈深淵掉了下去。
原來武工隊員們一直在靜靜等待著,看馬跑到了山頂,趙威龍好整以暇的照馬的左後腿開了一槍;子彈準確無誤打在馬腿上,使得它一個趔趄順慣性一頭衝下懸崖;躲在它下麵的王麻子不及離開,不可避免也被帶了下去;作惡多端的王麻子終於落了個必然的可恥下場。
終於殺死了王麻子以及他眾多惡行累累的手下,武工隊終於報仇雪恨了!埋藏心中多少年的仇恨終於了結。
那股多年的悶氣終於盡數發泄,趙威龍和幾個師弟們覺得舒坦和輕鬆了許多;此行本是替周氏兄弟打抱不平的,現在即完成了使命,兩方麵的仇都淋漓盡致的報了,他們也就要回去了。
師兄弟幾個複又進城,去通知此前他們留在車店內的周昌有、周昌貴兩兄弟離開,順便將這兩天一直悄悄放在那的鬼子服裝以及指揮刀和望遠鏡等用品取回;原偽軍周昌有和他們一同返了回來,他已下定決心要參加遊擊隊。
臨行前,武工隊員們來到“景芝”醫館錢老大夫家,準備和他老人家告別。沒想到到這裏後,又發生了意料之外的情況。
他們悄悄來到錢老大夫的家,看看左右無人上前開始敲過門;很快錢老大夫的徒弟從裏麵將門打開;讓武工隊員們沒有想到的是,牛營子遊擊隊隊長蘇義國竟然早已在醫館裏麵等候,隨行的還有一個戰士。
遊擊隊平時也是平民裝扮,一身粗布衣裳,所以也就談不上化裝,就這樣進了城;見到他們,蘇隊長焦急的站了起來,不待趙威龍說話即急不可耐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們一定還會來這裏的,我已在這裏等候半天了。”
“蘇隊長,怎麼了?”看蘇隊長滿臉焦急的樣子,趙威龍趕緊上前關心的問發生了什麼事?潛意識中,他以為遊擊隊裏出大事了,比如說遭鬼子襲擊了等等。
待蘇隊長將來意說出來,趙威龍沒想到卻全然不是,而是他們牛營子村附近的黑峪村發生了莫明其妙的事情,他久查不下,隻好來向他們武工隊求援。
事情是這樣的,最近幾天,黑峪村接二連三發生活生生的人神秘失蹤事件,而且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村民們覺得恐慌極了,不禁來向他們的主心骨牛營子遊擊隊來彙報這件事,希望遊擊隊能給查個水落石出。
接到老鄉報告,蘇隊長馬上帶著幾個戰士來到這個村開始展開調查。這是個普通的小山村,村子有上百戶人家,西麵傍山,山下就是日夜不停自北向南流淌的青龍河。
神秘失蹤的三個人都是年輕女人,她們是分別失蹤的,而且都是在田裏勞動時突然不見的。
在當前這個鬥爭形勢下,最有可能做這事的就是無惡不作的鬼子,可這個村不在道路的主幹線上,鬼子很少經過;如果他們經過,活躍在這一帶的牛營子遊擊隊應當能很快就發現他們,何況他們來了三次?
另一個可能是遭了野獸比如說狼的毒手,可村民們在附近找了,沒有發現衣裳、遺骸等蹤跡,而且第三個失蹤的女人,當時還帶著孩子,她不遠處的孩子安然無恙,而她卻不見了;若是狼,是不會放過哇哇叫的孩子的。
隻衝年輕女子下手,這一定是人幹的,目的不言而愉;蘇隊長命令幾個戰士在附近安下暗哨,以弄個水落石出;可幾天過去了,並沒有再發生類似事情。
丟人的家裏當然焦急萬分,男人們急得焦頭爛額,女人們則急得哭哭啼啼;見此情形,蘇義國更覺自己肩上的擔子越發沉重;就在蘇隊長為此事直撓頭時,離此不遠的曲子灣村也來人報告說,他們村也丟了一個年輕姑娘。
當下蘇義國和幾個戰士火急火燎的來到了這裏;遊擊隊和百姓是心連心的,是水乳交融的,蘇義國此時比自己家裏出了事還著急。
情況大同小異,失蹤的女子也是在田裏勞動時不見的,鋤頭還在地頭上扔著。
光天化日之下,大活人接二連三不見,這回蘇義國覺得問題嚴重了,他的眉頭深深的鎖了起來;他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太重了,他一定要給百姓們一個交待!可此時他束手無策,急得直在田頭裏團團亂轉,真是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