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威龍啊趙威龍,你怎麼還不出現,再過一會,鬼子的坦克要衝過來,我們就全完蛋了!趙威龍你在哪裏?”賀懷森簡直要祈禱了。
賀懷森直覺身上一激靈,腦中靈光一閃,現出一個讓他驚恐萬狀的念頭:“壞了,是不是他們使了個金蟬脫殼之計跑了?對呀,該死!我怎麼忘了,武工隊在關外是接受共產黨領導的,完了,讓人玩了,上當了!”賀懷森少將直覺眼前全是星星,一顆心直沉向無底深淵。
“牙係給給,開炮!”看看到時候了,山田則夫少佐昂首挺胸站在坦克前,神氣活現揮著指揮刀指揮道。
鬼子的坦克很聽話,山田則夫少佐手中的指揮刀一落下,它即有了反應;隻是,令在場所有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它突然原地打了一個轉,而後一頭向山田則夫少佐迎麵衝來;山田則夫少佐則一時驚呆在那裏,愣住了。
眾多鬼子兵們看見,他們的坦克毫無留情的從山田則夫少佐身上碾了過去;他可真稱得上是標準的軍人,因為坦克開過去後,被壓進土裏已經變成猶如紙片的他依舊保持著高舉指揮刀衝鋒的姿勢。
兩輛坦克分別向左右開來,開始在鬼子群中肆無忌憚的踐踏、碾壓鬼子;在足足有十多個鬼子被壓成肉餅後,一直在呆若木雞地看著這一切的鬼子兵們終於反應過來,感情這坦克和前幾天的飛機一樣,也發神經了?想到此,他們可是驚恐萬狀了;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四下是晉綏軍,他們跑都沒地方跑啊?很快,他們就亂了,很快,變成了無頭的蒼蠅,開始團團亂竄。
同樣被眼前的情形刺激得呆若木雞的賀懷森,終於反應了過來,他果斷的揮下了手,“機槍射擊!”
“噠噠噠……”
“呯!”“啪!”各種槍聲比賽著響起。
兩輛坦克在鬼子叢中橫衝直撞,嚇得鬼子東奔西跑,東躲西藏,從而顧不上向晉綏軍開槍了;外麵,上千的晉綏軍在向裏開著槍,鬼子在包圍圈中一排排的倒下,戰場上血肉橫飛、血雨腥風……
晉綏軍一個叫鄭原的班長興奮的大喊大叫著:“快!弟兄們,小鬼子都成了甕中之鱉了,別讓鬼子跑了!”
身邊的排長盧國光忍俊不禁挖苦道:“我們都知道,誰看不出來?還用你說!這時誰會心軟,你看看大家?”
說得鄭原麵上一紅,他想想,不甘心的和盧國光叫號道:“哼,盧排長,我們來比比殺鬼子如何?賭注是一桌上好酒菜!”
“好,先看我的!”盧國光搶過旁邊一個士兵的步槍,一聲槍響,一個鬼子應聲倒下。
“再看我的?”鄭原也興致勃勃扣動了扳擊,也打死了一個鬼子。兩人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都是我看你打一槍,你再看我打一槍,兩人竟然槍槍都沒有落空。
不過在打到第十二個鬼子的時候,兩人產生了爭執;因為一個鬼子情急之下,不顧一切向他們麵前跑來;看看突然出現的鬼子,兩人不約而同抬手就是一槍。
短暫的呆了一下之後,先是鄭原班長謙虛道:“排長,這個鬼子是你打死的。”
“我明明看到是你先舉槍的,算你打死的?”盧國光也扯起胡子謙虛(牽須)起來。
“你打死的,確實是你打死的!”鄭原信誓旦旦道。
“胡說,是你打死的。”盧國光死不承認。
“你打死的!”偏偏鄭原不讓步。
“你給我立正,說是你打死的!”盧國光耍上了官僚主義。
“是,長官,我打死的。”鄭原隻好委曲求全。
“哎,光顧爭了,趕緊開槍,這一會漏掉多少鬼子了?”盧排長後悔不迭道。
“是,長官!”兩人相視一笑,又緊鑼密鼓地衝鬼子開起了槍。
整個戰場已打成了一片,特別是晉綏軍機槍手手中的機槍,就像割草一樣“突突”著鬼子,鬼子一片片的往下倒著……
不到半小時,戰場上一個立著的鬼子也沒有了,戰鬥結束了;這次晉綏軍取得了酣暢淋漓的勝利;士兵們歡呼著跳出戰壕,蹦著,跳著,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
不出賀懷森少將所料,兩輛坦克這時也停了下來,從裏麵走出了四個人,分別是武工隊隊長趙威龍和劉強、史鐵柱、鄭剛。
雖然對此已有思想準備,賀懷森少將還是疑惑不解:“他們怎麼鑽到鬼子坦克裏麵去了?他們什麼時候學會的開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