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直勾勾的橋本突然“嗷”的壕叫一聲,而後一頭衝正張大著嘴、哈哈大笑的同夥脖頸上咬下。
過了好久他的另外兩個同夥才將橋本勉強拉開,而這時被咬的家夥脖子上血流如注,抽搐著倒了下去,眼見得是不能活了。
橋本已紅了眼睛,看同夥將他拉開,他一頭又衝將他拉開的這個同夥咬下;沒想到這個叫穀邊的家夥早有準備,他已看出橋本不知為何已經瘋了,因此上他已暗暗將三八大蓋上的刺刀卸下,以備不測;現在看他向他撲來,他好整以暇一刀刺入他的胸膛。橋本嘿嘿笑著倒了下去。
同車的百姓們將這一切都看看眼裏,暗暗拍手稱快,他們冷眼旁觀紛紛點頭,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那個老大爺則偷偷對趙威龍豎起大拇指,對他佩服得無以複加,沒想到這一會功夫,就讓兩個鬼子死於非命,而且還是互相殘殺。
鬼子列車長聞訊趕來,在問清了事情經過後,也沒說什麼,隻好招呼過來兩個押車的鬼子兵將那兩具死屍搬走,待到下一站時交給車站酌情處理。
火車停也未停繼續前行,剩下的這兩個鬼子兵可就如坐針氈了,他們覺得今天的事有些邪門,他們互相警覺的看著對方,深怕對方發瘋撲上來;就這樣一直互相戒備著,神經繃緊到極點。他們的表現趙威龍都看在了眼裏,他暗暗計上心頭。
不久,個子稍高些的鬼子去茅廁,離他不遠坐著的劉強就要跟上去動手;趙威龍暗暗搖了搖頭,低聲對他說道:“我有個一石兩鳥之計,不知靈不靈,一會試試?會很有趣的。”
鬼子回來了,在走到自己座位旁邊時,跟在他身後的趙威龍突然擠了他一下,毫無防備的他一個趔趄,直奔正緊張的坐在座位上的另一個鬼子;那個鬼子的神經本已繃緊到極點,此時見他突然向他撲來,他想也沒想,便撥出早已藏在身上的刺刀,一刀刺向迎麵而來的鬼子。
列車長又帶著兩個鬼子兵來了,將死在地上的這個倒黴的家夥拖走了。四個鬼子現在隻剩下了一個,他好像突然發現自己形單影隻,發現自己是那麼孤立無援,望著滿車廂的人投向自己的或仇視、或譏笑、或恐怖的目光,他覺得自己掉進了無底冰窟,從而絕望起來。
趙威龍一時沒有想好怎麼收拾這個最後的鬼子,他選擇了出去散步來尋找靈感;他在一節節的車廂中間穿梭著,漫不經心的走著,突然一個小孩子手裏的玩具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一條木雕的長蛇,長長的在孩子手中飛舞,活龍活現。趙威龍見了若有所思。
趙威龍用一塊大洋的巨款將那個木蛇暫且租借了來,然後將他揣入懷中,慢慢走回自己坐的那節車廂,然後慢條斯理踱到那個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的鬼子兵身後,慢條斯理的將那條玩具蛇吊入他的脖頸內。
“蛇!”本處在高度緊張狀態的鬼子兵一把抓出後背的異物,見到是一條蛇後,嚇得心膽俱裂,神經徹底崩潰了!他緊緊抓住木蛇,足足盯著它看了能有五分鍾,然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如夜鶯般摻人,讓人聽了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而後,他一邊向外走,一邊將“蛇頭”放入口中,用力咬了起來;就這樣他一直走到車尾也沒有停,繼續邁開大步走了下去,直至走到了他人生的世界末日。
火車經一天一夜後,趙威龍和師弟們來到了終點站奉天也就是現在的沈陽;這裏離遼陽隻有一百來裏地,坐火車或馬車或步行都可到達,他們選擇了步行;可就在他們要邁開大步奔馳的時候,遇上件事情,耽擱了下來。
火車經一天一夜後,他們來到了終點站奉天也就是現在的沈陽。這裏離遼陽隻有一百來裏地,坐火車或馬車或步行都可到達,他們選擇了步行;可就在他們要邁開大步奔馳的時候,遇上件事情,又耽擱下來。
早上,他們下了火車,決定要鍛煉一下腳程,便一路向南行來;按他們的速度,應當在兩三個時辰就能趕回遼陽;現在是在鬧市區,他們不好放開腳步急奔,因此上他們邁著大步前行著。
正悶頭走著,從車上出來也就走了半個時辰光景,大概也就走到中街附近吧,他們突然看見大街上圍了好多人,裏麵傳出陣陣的哭泣聲和圍觀群眾義憤填膺的咒罵聲。他們走近一些後看見,原來是一個老漢和一個小夥子,抱著一個躺在地上的另一個小夥子在哭,那個在地上躺著的小夥子,口吐黑血,雙眼緊閉麵色如紙,顯是已經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