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萱笑了笑,向前方看去,來者戴著麵具,一雙眼眸讓她格外熟悉,尤其是那嗓音,雖然被刻意壓低,但還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楚如萱示意他抬手,剛接觸到男人手臂之時,楚如萱如同觸電一般,深入診斷,她眸光暗了暗。
“公子,您這病女束手無策,還請另尋它醫。”
“當真如此?”男人雙眼眯了茫
楚如萱冷冷一笑,“是,女從不假話,你請起,身後還有眾百姓需要救治。”
男人卻不起身,一雙眼眸緊緊盯著楚如萱。
忽而他指尖微抬,狂風自遠處襲來,將楚如萱眼前的薄紗撩起。
楚如萱眼眸微眯,抬袖遮掩,但隻那一瞬間,男人亦是看見她的真容。
忽而時間仿若停滯,男人眼眸從未曾從楚如萱的麵上移開。
當薄紗落下之時,楚如萱冷冷一笑,“公子可是看夠了?這一與您一般的男子數不勝數,這伎倆還是收回吧,無病還請離開,任笙,送客!”
慧月上前,眼底展現疑惑,這一姐還未曾對誰不客氣,而看不出來的病症也這一個。
但她也知道這男人不是什麼善茬,帶著守衛便上前,道:“公子,請吧。”
男人離去後,楚如萱心情全無,她分明診斷出這男人身上的毒素與熬玉宸的一般,那男人確定是熬玉宸無疑,可他怎麼會在這裏?
罷了,反正自己容易已經恢複,他定然認不出。
不過好在有一幸事,每次敷完藥膜都會將剩餘的給慧月塗抹,現下慧月也已經瞧不出當初的模樣,亦是清秀可人。
不然當真會露餡。
楚如萱起身,對著慧月道:“今日診斷截止,將剩下排隊的人記錄,明日規矩照舊。
若是日後問診隻取疑難雜症,官家生意人均收取千銀診斷費,窮苦百姓分文不取。”
沒診斷到的百姓一開始聽聞還哀怨連連,可聽到後麵頓然歡呼了起來。
“那之前的窮人怎麼辦?”其中有穿著破棉襖的男子一臉憤然道。
楚如萱淡淡掃去一眼,並未答話,向著遠處走去。
“你不知道?之前任姐也沒收窮饒錢。”
“是啊!從沒見過這麼菩薩心腸的醫者,你應該感激,怎麼還能問出來?”
敢這麼問,百姓都能噴死他。
是也,之前窮苦的百姓,楚如萱亦是分文未取,甚至是貼補銀子叫人抓藥。
吃過晚飯,看了孩子和齊鶯,楚如萱回到院落之鄭
轉眼七日過去,溫度驟降,下起大雪。
從那日規矩後,楚如萱便輕鬆了不少,亦是千金難求一麵。
今日,楚如萱為齊鶯將腹部的線拆了下去,看著那一條如同蜈蚣的疤痕齊鶯一臉沮喪。
“予妗,這可怎麼辦?”
楚如萱眉頭微蹙,略加思索後道:“我倒是有能去除疤痕的藥膏,但是要調配,並且藥十分難尋,需要雪絨草。”
“雪絨草?有!”齊鶯一臉驚喜,這一聲倒是把孩子嚇哭了。
楚如萱連忙抱起,“嫂嫂,你這冒冒失失可真不好。”
齊鶯吐了吐舌頭,逗弄著孩子,“前些時日你哥哥上山打獵,正巧遇見雪絨草,本想進貢,不如我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