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眨了眨眼眸看去,有些不解。
熬玉宸揮開玉鏡遞來的手帕,“你再一變?”
阿大仰頭想與阿二對視,但隻看到他脖頸的位置,阿二蹲下生,拍了拍阿大的肩頭。
阿大疑惑看向熬玉宸,“爺,不是您讓阿二告訴我,任予妗是您的仇人,多收點錢?越多越好?”
熬玉宸目光微轉,看向阿二,道:“把我的原話出來。”
“爺,收取三倍錢財。”阿二一臉木然道,亦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沒了?”
阿二頷首,“沒了。”
阿大一巴掌拍在阿二的腦袋上,“你丫的敢框我!”
阿大心裏算盤算的啪啪響,一個戶籍不過收取一千兩,還是銀子,若三倍也不過是四千兩,這讓他整整弄出來兩萬兩,還是金子!
他一邊凶神惡煞敲打著阿二的腦袋,一邊觀察熬玉宸臉色,然而並沒有什麼異樣。
熬玉宸單指敲了敲桌子,道:“住手吧。”
阿大這才停下手,但還是拽著阿二的頭發…
“爺!您。”
“本王與任予妗並非仇家,收取三倍的錢財不過是因為任予妗幾次戲弄本王的懲罰,但也沒想要這麼多……”
阿大頓時犯難了,這也沒個命令…
熬玉宸歎息一聲,但嘴角卻不自覺勾起笑意,“下去吧。”
阿大眨了眨眼眸,下一秒卻被阿二拎起脖領坐在肩頭,向外走去。
阿大叫喊聲自遠處響起,“哎!別走啊!爺還沒完呢!”
待倆人走後,熬玉宸對著玉鏡勾了勾手指,“你告訴明喆,修整肆酒從本王這處清算。”
“是。”玉鏡有些氣悶道,他覺得那兩萬黃金都是少的,任予妗多次戲弄王爺,王爺的臉麵不是錢啊?
——
夜幕下的皖笙苑一片寂寥,孫嬸和孫海回來的時候身後帶了約莫十餘人,然而看著穿著皆為破爛,看去好似…乞丐?
“任姑娘…”
楚如萱正趴在前門空談院的石桌旁,手中捏著一紙文書嘴裏碎碎叨叨。
看那模樣簡直要將戶籍供起來。
怎能不重視?這可是花了三萬兩換取的,楚如萱的心在滴血。
“任姑娘?”孫嬸試探性的叫到,上前推了推楚如萱的肩膀。
楚如萱回頭看去,將戶籍收入懷中,“你們回來了?這是……”
孫氏將眾人帶到楚如萱跟前,道:“這些是從城隍廟找來的人。”
楚如萱掃去一眼,隨著微風飄蕩,一股酸臭自那些人身上傳出,‘城隍廟?’那不是城郊的破廟?
“這些人是?”十餘名,男男女女皆有,的約莫十二三,大的有二十餘歲,但皆是年輕,但五官因被汙穢沾染倒是看不出麵貌。
其中一名頭發糟亂的男子上前,對著楚如萱抱拳道:“我們皆是流民,居無定所,海子能給我們一口飯吃,我們便前來,姑娘若是嫌棄,我們便離開。”
聽此人話文縐縐,楚如萱抬眼看去,這男人長相正派,麵上有傷痕,看去近期受傷。
那男人看去應當是這幫饒頭子,幾人眼眸定定看著楚如萱,雖然這麼,但眼底升起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