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寫便是寫了兩個鍾頭,蔣夫人從晌午等到了傍晚,等楚如萱出來之時神清氣爽,對著麵色黑如鍋底的蔣夫人道:
“不好意思,耽誤了一會,夫人不會介意吧?”
蔣夫人險些氣背過去,不介意?她若說介意,之前也說過幾日沒來是被事耽誤,怕是楚如萱又該沒事找事。
慧月自然知曉,在旁邊憋著笑,可蔣夫人能說什麼?有苦往肚子裏咽。
“銀兩已經給了,我們銀貨兩訖,哼!”
介意不介意倒是沒說,蔣夫人捏著藥方轉身便走,這次連看都沒看,著實是因為蔣涼韻耽誤不得。
楚如萱捏著茶杯喝了兩口,十分悠哉,慧月倒是有些不悅,“小姐,這麼簡單就放過她們了?”
當初蔣夫人和她的女兒是怎麼針對楚如萱的,她可看的一清二楚。
楚如萱自霧氣中抬起頭,“放心,她還會回來的。”
慧月不解,楚如萱也沒解答,轉身去了後院,她還要偷墨染呢,必須先將口糧製作出來。
楚如萱回到藥房先消毒一番,進去之後便走進窗台,看著上麵小小的一團。
這胎囊吃了她一個來月的血,個頭倒是沒瞧見多大,反而跳動的更厲害了。
楚如萱將之捏起放在掌心來回看著,倒是沒看出所以然,怎麼也不知道這奇怪的小東西到底是怎麼吸收血液就能長大的。
上次從百枯山回來的焦急,倒是沒來得及問柳樂驊,這一想,也不知道百枯山什麼樣了。
她看著胎囊出神,腦海中卻在沉思著關於百枯山的事情,裏麵都是柳樂驊的勢力,自己不過掛門掌門罷了。
想來應當做些什麼。
楚如萱將胎囊放下,隨之快速的製作起給墨染的口糧,這一弄便是到了晚間,其間熬玉宸一直沒有出現。
當楚如萱恍然發覺的時候已經月上正中,這一晚上著實疲累,當回去睡覺之時沾染床榻便睡了過去。
深夜之時,窗戶發出一聲暗啞,緊接著帶著一身血氣的男人走了進來,楚如萱唔嚶一聲,自動自覺的向裏麵滾去,留出一絲空蕩。
熬玉宸歎息一聲,將沾染血跡的外套脫下扔在地上,緊接著便鑽入床榻將小女人摟在懷中。
“去哪了?”
沙啞的女聲傳來,熬玉宸身子僵了僵,他倒是沒發覺楚如萱醒來,這小女人什麼時候會閉息了?
若是說起這個,楚如萱便有話說了,鳳涅的心法裏麵有,亦是能將一身的內力隱去,如同常人一般。
女人一雙圓亮的眼眸在夜空中浮現,如同黑曜石一般閃爍人心。
熬玉宸歎息一聲,將她緊緊的裹在懷中,“去出任務了,怎麼不見你關心我?”
他就不信楚如萱沒有聞到這一屋子的血腥之味。
楚如萱自然是聞到,但是她也能夠感受到熬玉宸的身上並沒有傷處,那血味完全是旁人的。
能動用熬玉宸出手的人,定然身份不凡,但楚如萱也不想幹涉,畢竟熬玉宸的驍門接收的活可不是她能幹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