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手中端著東西走了進來,兩手均是被占據。
楚如萱上前將食物接過,丫鬟將酒水和針線放置在桌上,然,當敲門聲響起之時,熬玉宸便已經將桌子上的筆墨紙硯收了起來。
此時瞧見的便是兩人悠然安適的模樣。
楚如萱謝過丫鬟,笑道:“你叫什麼呀?”
“奴婢秋霜。”丫鬟低垂著眼眸,一臉嬌羞道。
從進屋之後她就沒敢正眼瞧熬玉宸一眼,楚如萱見狀昂起下顎,一片了然,她用眼眸斜著掃了熬玉宸一眼,還真是禍害。
熬玉宸似乎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了明確的意思,當即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很無辜。
楚如萱瞪去一眼,那眼神的意思便是一會再算賬,緊接著便將丫鬟鬆了出去,臨走前道:“若是夫人那邊有合適均可以前來尋我。”
秋霜聞聲頷首,滿臉的感激,“我知道了,多謝王妃。”
楚如萱嬌笑著目送秋霜離開,她眼角餘光注意著周遭,那些暗衛還沒有離開。
她將大門合,上進屋之時裏麵恢複一片黑暗,她快步走到熬玉宸的身邊,抓起他的手,向著床榻上走去。
“夫人這就等不及了?”熬玉宸邪魅的聲音響起,但配上他那張清雋的麵容怎看怎出戲。
楚如萱麵色凝重,不理熬玉宸的葷話,將他帶坐到窗邊,拿起桌上的酒水和針線折了回來。
二話不說將酒水噴灑在熬玉宸的胳膊上,緊接著便將針線一同消毒,隨後開始縫合。
當那根針懸掛在熬玉宸手臂上方之時,她頓了一下,她一點麻沸散都沒有用,如果這一針下去熬玉宸定然疼到不行。
其實她心中是有氣的,氣熬玉宸不顧自己的身體,氣熬玉宸有什麼事情都不告訴她。
但想了又想眼前的男人,可是自己的親夫婿,不心疼他又能心疼誰呢?
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互相包容嗎?並且熬玉宸的出發點都是好的。
她歎息一聲,從懷中掏出麻沸散,隨之撒在了熬玉宸的胳膊之上,這才開始縫合。
為了不讓熬玉宸的手臂留下疤痕,並且煥肌膏能快速的發揮作用,楚如萱在針線上可謂做到了極致。
纖長的傷口,楚如萱逢了又逢,就在麻醉馬上要過去之時,她才壓斷線頭,在傷口上又撒上一層金瘡藥,這才包紮起來。
當她抬頭之時,飽滿的額頭滲出許多汗珠,熬玉宸看著極為心疼,從懷中拿出手帕擦拭在她的頭頂,輕聲道:“日後我定然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讓夫人這般費力。”
楚如萱白了她一眼,豪爽的將秀帕接過,隨之擦拭了起來。
緊接著便將手帕扔到了不遠處的桶中。
熬玉宸有潔癖,上好的絲綢棉巾就如同餐巾紙一般,用過一次就不再使用。
“先吃飯,一會在說。”楚如萱淡然道,帶著熬玉宸向著桌旁走去。
一頓飯兩人皆是無話,其一楚如萱還在氣頭上,其二便是,也不知周圍的眼線內力多深,兩人對話會不會被聽聞。
楚如萱是受傷之後回來的,定然要在府上休養,其實她身體恢複的能力很好,這幾日已經無妨,但她頭上依舊纏繞著紗布,造成迷惑敵人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