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當是自己觸犯到了眼前的人,一味地磕頭祈求原諒。
熬玉宸常年同藥物打交道,再加上楚如萱是醫者,他很清楚這張紙上的藥材都是用於解毒的,如果寫字的人真的是楚如萱,那她現在的處境肯定不會很好。
“這張藥方是怎麼回事?”熬玉宸冷聲問道,他沒有直接問楚如萱相關的信息,一來不想打草驚蛇,二來他怕自己空歡喜一場。
花舞聽到他的問話,心裏念頭一轉,她明白自己不能講喚鈴的事說出來,之前因為喚鈴就是因為犯錯才惹惱了皇後娘娘,降為三等宮娥,而她與喚鈴之間也不應有相關的交集,否則皇後娘娘絕對會遷怒自己,到最後兩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說,想明白了,花舞也不能猶豫過久,連忙說道:“暑期將至,奴婢這幾日覺得身體燥熱難受,就去找太醫看了,這是太醫給我開的藥方。”
話音落下,花舞的心依舊高高提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會是什麼下場,隻希望能夠保住一命,這是她唯一的懇求了。
少頃,熬玉宸才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對於這名宮娥的話,他並不完全相信,但是也不能完全否認,他需要看到更確切的證據。
皇後見熬玉宸不再說話,心裏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花舞的表現著實讓她有些惱怒,殿前如此失儀就罷了,還帶出了一張讓熬玉宸失態的不明紙條,這些種種都讓她非常不喜。
“寰羽王殿下,這名宮娥觸犯了你,她就任你處置了,本宮絕不幹涉。”
花舞聽得這話,臉色水煎煞白,她知道皇後娘娘這是動怒了,而她的下場恐怕也不會好到哪去。
對於皇後的話,熬玉宸不可置否,眼前這名宮娥手上拿著的如果真是楚如萱給的藥方,那她們之間至少不會是敵對的關係。
“皇後娘娘,本王無礙,念在這名宮女是初犯,就饒她這一回。”熬玉宸淡淡說道。
皇後驚訝於熬玉宸的話,畢竟這位主向來以冷酷著稱,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了,她也不會過多追究,旋即看向跪在地上的花舞,斥責道:“寰羽王殿下饒過了你是你的運氣,還愣著做什麼,還不退下。”
“是,謝過寰羽王殿下,謝過皇後娘娘。”花舞又磕了幾個響頭,趕忙退下。
見人離開,皇後的臉色才稍微好看了些,複而看向熬玉宸手上的薄紙,說實話,她對那也有些好奇,真想不到一張小小的藥方為何會讓眼前的人如此動容。
不過她也不是個多事之人,隻要是不損及皇室威嚴的事她也不會太過計較。
熬玉宸同宋俊弼幾人再度商議好禮拜的事後,便從皇後的宮殿中退了出來。
尚一離開殿中,宋俊弼將心中的疑惑將了出來:“玉宸,你方才為何那般表現?”
對於宋俊弼的疑惑,熬玉宸並不詫異,不過他並不打算多說些什麼,他隻是將藥方交給宋俊弼,“勞煩五皇子替本王打探一番,這張藥方究竟出自太醫院哪位太醫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