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認知並沒有讓我感到沮喪,相反,我心頭的一塊大石頭徹底落下。
像江盛這樣的花花公子,有過的玩物如同過江之鯽,我和張夢凡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
看他對待張夢凡的態度,就該知道江盛這個人看似多情,實則無情。當他厭棄了誰的時候,翻臉的速度要比任何人都快。
三個月,我告訴自己,隻要我忍受江盛三個月,我就可以解脫了!
我看著張夢凡,眼底的嘲諷呼之欲出,“你對我做的一切,我會如數奉還,希望你已經做好了承受的覺悟。”
張夢凡的臉上還有清晰可見的巴掌印,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魔鬼。
是啊,我就是魔鬼,為了複仇和重獲新生,不惜出賣身體和靈魂,墮落地獄的魔鬼。
我和她,誰也不比誰幹淨。
我揚起下巴,並不理會周圍人的議論,踩著我慣穿的平底鞋越眾而出,卻在下一刻被江盛打橫抱起,放進了車裏。
而江盛則在我詫異的目光中打開車門,坐在了駕駛座上。車速迅速攀升,一直到了一個我不太能接受的程度。
“你瘋了!在市區飆車被抓到會被拘留的!”我抓著車把大喊,狂風從車窗灌進來,把我的聲音攪得破碎。
就在我懷疑江盛根本沒聽到我說話的時候,他終於開口,“我會怕?”
輕描淡寫的語氣,和他這個人一樣狂傲。我皺了皺眉,頭發絲被風吹進了眼睛裏,我不得不空出一隻手去把它撫開。
耳邊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笑聲,我懷疑是風太大聽岔了,江盛的笑聲可不是這樣,他的笑仿佛隨時帶著一股嘲諷。
“你剛剛笑了嗎?”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這個聽起來特別傻的問題。
江盛嗤笑一聲,不置可否。
是了,這才是江盛牌的笑聲。我撇了撇嘴,暗惱自己多嘴。
江盛卻在這時候問我:“你想看我笑?”
他現在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有點低沉喑啞,倒像是那天在床上……
我不敢再想。
車子卻在這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不說話,這就是當秘書的態度?顧小姐,你這個秘書可不太稱職。”
江盛將座椅調低,身子半轉過來俯視著我,我們之間的距離在他的動作之下越來越近。
我的心髒突然跳的極快,咚咚、咚咚,心跳的聲音仿佛傳到了我的耳膜。
江盛勾唇,溫熱的手掌托起我的下巴,略帶薄繭的指腹劃過我的下唇。
癢癢的,還有些粗糲的搔刮感。
我不明所以地看著江盛,看著他的眸色越來越深,危機感頓起!
果然,下一瞬他俯身吻住了我,舌尖富有技巧地挑開我的牙關,輕而易舉闖入了我的口腔。
我仰頭想要躲開他霸道的吻,後腦就落入了的手掌之中。
甜膩的水聲在車內響起,在逼兀的車內愈發清晰。
江盛的舌頭掃過我的貝齒和舌苔,嘴巴吸吮著我的舌根,來不及吞咽的津液從我嘴角滑落,又被他追逐著吸入口中。
一吻結束,我早已氣喘籲籲,他卻意猶未盡,繼續舔吻著我的唇。
“你可真甜。”江盛滿足地喟歎,目光裏有我熟悉的欲望在燃燒。
我指尖顫了顫,試圖維護我最後的底線,“不能在車裏,去,去別的地方。”
“嗬,”江盛揉了揉我的臉,“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