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凡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拒絕她，她的臉上還殘餘錯愕和不甘，直愣愣地看著我。
我拿起包準備起身，“謝謝你的咖啡，再見。”
“別走！”張夢凡喊道。
“有什麼話就一並說了吧，我早就知道你請我喝咖啡的目的沒有那麼單純。”
我重新坐了下來，心情已經平複了不少。因為沈榮琛的事情帶給我的難過和不安也淡化了很多。
說到底，我和他已經是過去式了。
我現在隻想盡快銷毀我的照片和視頻，重新開始。
張夢凡聽我這麼說，索性也撕開了偽裝。
每一次我看著她從楚楚可憐蛻變成囂張跋扈，都會感歎這個女人的變臉技術。
“顧雨薇，你應該知道江盛這個人不可能專情，你留在他身邊也不可能是因為愛他吧？”
張夢凡果然是為了江盛而來。
我不置可否，張夢凡不知道江盛拿照片和視頻威脅我的事情，我更不會讓她知道。
張夢凡大概以為我默認了，她勾了勾唇，一副好姐妹的姿態對我說：“我找過他，但是他沒有怎麼理我，我想應該是你吹了枕旁風。”
“我沒有。”我巴不得江盛去和張夢凡廝混，這樣他就不用把旺盛的精力發泄在我身上。
張夢凡卻料定我在嘴硬，看著我的眼神略帶不善：“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再說了，你連沈榮琛都留不住，怎麼可能留得住江盛那種花花公子？”
“不如我們兩個一起當他的情人，守望相助，免得再有別人來搗亂。”
張夢凡自以為說得很誠懇，可她不知道這些話在我聽來是多麼可笑。
即便我真的要找人守望相助，我也不可能找張夢凡。
畢竟她最懂得怎麼背後捅刀。
我嗤笑一聲，一點也不掩飾我的嘲諷，“你說完了？說完我可以走了吧？”
張夢凡沒想到她說到這個份上，還會被我拒絕，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顧雨薇，你不要以為爬上江盛的床就可以為安枕無憂了！是，江盛我不敢惹他，但是你最好別逼我，否則我把你裸貸的證據捅到你父母那兒，我看你怎麼收場！”
張夢凡咬牙切齒，臉上精致的妝容被她扭曲得不成樣子。
我眯著眼睛看向張夢凡，隻覺得怒火翻騰，恨不得上去扇她一巴掌。
她怎麼敢！
“張夢凡，你別欺人太甚！”我攥緊拳頭，壓抑著胸腔幾乎要爆炸的恨意。
“你可以搬弄是非，讓我被學校開除。你可以裝作無辜，讓我被路人嘲笑。但是我發誓，如果你敢告訴我父母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哪怕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我止不住地顫抖，不是因為恐懼和憤怒，而是一種近乎絕望的情感。它支配了我的控製力，讓我以一種悍不畏死地狀態對張夢凡說出這些話。
也許是我駭人的表情和言語嚇到了張夢凡，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想要開口，但是卻說不出話來。
我往前走了一步，她卻後退了一步。
我從她眼睛裏看到了我現在的模樣。
“你，你是雨薇嗎？”
張夢凡終於顫抖著說出這句話。
我是顧雨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