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兩個人真的擺出看客的姿態,這兒看看,那兒看看。
殷離看著這個完全找不到以往一點影子的地方,有些恍然。
她這會兒想知道,發生了些什麼,才能讓她將這裏弄成這個樣子?
兩人四處看著,並不知道樓上有人在看他們。
“是他們兩個?”
牡丹福身,“回主子,是他們兩人。”
“問了姓名沒有?”
牡丹前麵,一個穿著輕紗的女人躺在貴妃椅上,兩人之間還隔了薄薄的屏風,也是紗製,中間繡了一大朵紅色的花。
有了屏風的遮擋,她看不清楚對麵的人的神色。
“問了,但沒問出來,隻知道那位姑娘姓殷,公子姓謝,是夫妻。”
“殷?殷商的殷?”
牡丹搖頭,“是這個音,但是哪個字,沒問清楚。”
她這會兒覺得有些奇怪。
他們主子平日裏都不管這些,現在怎麼會聽到一個姓,都那麼大反應,還非得問出來到底是哪個字。
“殷?”女人念著這個字,再看看麵前水鏡裏麵的人。
若是她把麵具摘下來,那不用問,她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那個人,可是現在她臉上帶著她親手做的麵具,她一時間也不能確定。
“主子,可是這兩個人有問題?需不需要……”
後麵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有了。
要不要殺了。
“不。”
屏風後麵的人隻回了這麼一個字。
“將他們兩個留在這裏,不要輕易放走,別的不用管。”
“是。”
牡丹福身,姿態溫順。
“這兩日,可還有別的什麼異常?”
“回主子,並無。”
屏風後麵的人突然笑了笑,“嗬,他來讓我開囿室,就不可能真的安安分分,這兩日,多放些鬼兵出去,若是有人鬧事,直接送出去。”
牡丹不解,“主子,既然知道他們目的不純,你為何還要答應他?”
知道他有問題,那不答應他不就得了。
“若是不答應他,那我如何知道,他能叛我至何境地?”
三生說這話的時候,走神了。
牡丹卻是不懂。
為了知一人能叛她隻何種地步?就要如此嗎?
“行了,此事我自有主張,你不用管,下麵那兩個人,務必看好,千萬不能讓他們離開。”
等這件事解決了,她會親自上去驗證,這人到底是不是她。
她再次強調,牡丹自然呢重視起來。
“是。”
她回答,然後,突然想起什麼,再次開口。
“主子,你剛才問這位姑娘的名字,我一時間忘了,方才在下麵,我聽到那位公子喊了她一聲阿離。”
三生頓時一愣。
阿離?
離?
巧合還是……
可是她姓殷,現在名字裏麵還有一個離字,真的隻是巧合?
發現她再次走神的牡丹,隻能沉默的繼續等著。
過了一會兒,她聽到屏風後麵的女人用一種懷舊的聲音對她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牡丹起身,出了房間。
留下三生一人,看著這空蕩蕩的宮室,久久失神。
是她回來了嗎?
離央。
真的是你嗎?
——
接下來的大半天,兩個人都在這裏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