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已經見識過了嗎？不過我救人是需要代價的。”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你幫我救救他們，什麼我都能給你。”
“哦，真的什麼都能給我？”惜曦一手拍著小孩兒的背，給她送了一些靈力，修複他身上的傷，一邊幫他把魚尾變回了雙腿。
然而剛變回來的一瞬間，惜曦就傻眼了。
剛才他露在外麵的是天藍色的漂亮尾巴，這會兒變成了雙腿，是筆直修長白皙漂亮的雙腿。
相同的是，無論是魚尾巴還是雙腿，都是光著的。
惜曦：“……”
她第一眼震驚，然後不知從哪兒扯出來一件披風，將他抱了起來。
等把小孩兒包好，她才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有點誘人，要不然，還是吃了吧。
這麼好看，應該很好吃的。
她不會像之前生吞那些大漢一樣，用妖丹來煉化那些人的身體，而是自己親自，一點一點的吃下去。
細嚼慢咽，細細體會個中滋味。
一定美妙極了。
“對，我什麼都能給你的。”女人湊到她前麵來，神色瘋狂的開口。
惜曦將她推開，“什麼都能給我？那你的性命呢？你也是人魚，如果你願意像剛才的那些人一樣，做我的食物，讓我吃了，我就幫你救他們。”
女人遲疑了。
做她的食物，讓她吃了。
救她的愛人還孩子。
可是她……
她要是死了，她怎麼知道這個人會不會反悔？
“不行，如果你吃了我不幫我救人呢？”
“我很講信用的，你放心，如果真的擔心我出爾反爾的話，我可以對天立誓，讓上天……不，讓上帝來幫你看著。”
如果這個女人真的願意被她吃了，那她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幫那兩個人續續命。當然，前提是那兩個人命不該絕，又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女人又一次遲疑。
兩道聲音在她腦海裏拉扯。
一個讓她答應：你做這麼多不都是為了救他們嗎？現在終於要成功了，為什麼不答應？
另一個不讓：你要是死了，那你救他們還有什麼意義？你又不能陪伴他們，說不定他們會愛上其他人，然後把你忘了。
答應她。
不能答應！
你要救他們。
可以後你就見不到他們了，他們都不會屬於你的。
惜曦看著她糾結了半天，然後慢慢開口。
“其實除了把你獻給我做食物，還有一個辦法。”
正在糾結中的女人立刻露出期盼的光芒來。
惜曦一手撫摸著小孩兒的脊背，讓他慢慢平靜下來，一邊開口，“這是你的孩子，你如果願意把他代替你獻給我，也是一樣的，怎麼樣？答應嗎？”
女人愣了一瞬，然後大聲回答，“我答應，我答應你！”
惜曦滿意地笑了笑，然後憑空摸出一張泛黃的紙來，“這是一份契約，你把她簽了，我就幫你救人。”
惜曦還沒有多說別的，女人已經將契約搶了過去，紙上那些她根本看不懂的符號她統統略過，直接看到最後麵。
卻沒有看到簽名的地方。
“簽在哪兒？哪兒？”
惜曦看著她這副急切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卻十分薄涼，完全就是嘲諷。
“不用簽名，隻需要你的一滴血，滴上去，就可以了。”
這人能為了那兩個人瘋狂到這種程度，隻是讓她滴一滴血，她又怎麼會猶豫？
她四處看了看，大概是想要找個匕首放血的，然而好一會兒沒找到，便將手指放進口中，咬破指尖往那張紙上滴了幾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