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伯、亭伯和晴柔、流金、溢彩五人關在房間裏為接下來的情況做推演,陸紫苜閑著無聊,下到樞璣城地麵去找三潭。
過幾天又到吸收月華之時,陸紫苜已經有些日子沒見著三潭了,便信步來到耳聰閣。
耳聰閣裏空無一人,卻見桌上用酒瓶子壓著一張紙條。
蓮蓬:吾等不在閣內,俱在守城。非常時期,請勿亂走,速回小瀛州。
務必聽從。
銀潭
看來銀潭算準自己要來,特地留了張紙條。陸紫苜戀戀不舍在在耳聰閣轉了一圈,又看了看自己的右耳房,裏麵整潔幹淨,好像自己從未曾離開一般,也好像在隨時等候著自己的歸來。陸紫苜心中一陣感動,眼淚幾乎要流下來。在父母離開中國去澳村後,她除了在電話中感受一下親情,再也沒有人待她這麼好了。
走出耳聰閣,陸紫苜沿著亭院在靈鼻閣和慧眼閣外轉了一圈,這才依依不舍地向外走。
剛來到小瀛州下,卻見林逋迎麵走來。
“蓮蓬姑娘。”林逋叫住陸紫苜。
“林逋先生。”
林逋作了個揖,嚇得陸紫苜趕緊回禮。
“蓮蓬姑娘,可否記得上次與銀潭一起送來的君影草?”
“記得。”
“本人不才,這麼久才研製出藥丸,雖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療效,但還是肯請姑娘幫個忙,勞煩專程跑一趟,把這瓶藥帶給金牛,讓他母親試試?”
“這……現在這情形,我再去找金牛不太好吧?”陸紫苜有點猶豫,不是她不想幫,實在是現在這勢不兩立的情形,要是讓瀛伯知道那可不得了。
“姑娘送藥是為救西施,如果西施吃了能有好轉,那豈不是避免了一場爭戰?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我怕西施不能堅持太久。”
“林逋先生為什麼不親自送去?”
“我……我不能與金牛交往。”
“為什麼”
“說不定姑娘很快就會知道了。”
這林逋先生葫蘆裏賣得什麼藥,話半句半句說,沒想到不是個爽快人。“既然這樣,我就替先生跑一趟。”
“謝謝姑娘。”
陸紫苜收下林逋遞來的藥瓶,往湧金門方向走去。
樞璣城滿城春花盛開,綠柳依依,溫暖的太陽照著湖麵,折射在湧金門的城樓上,泛著波浪似的金光。
越走越近,陸紫苜的心也跳得越來越厲害。私自來跟金牛接觸,不知會不會被瀛伯責怪,不過現在他們關在屋裏商議呢,不會發現我來找金牛的,再說了,這也是為了樞璣城著想,要是西施吃了藥丸真能好轉,那就再也不用打打殺殺了。
老遠地,陸紫苜就看到金牛獨自在城牆上獨酌,有樞璣城的繁花美酒作伴,真是逍遙無比。
陸紫苜知道金牛早已感應到了自己的存在,要是以往,金牛早就下來迎接了,可是今天卻像沒有發覺一般。
“你怎麼來了?”直到陸紫苜立在身後,金牛這才說話。
“有美酒美景,怎能少了朋友。”陸紫苜在金牛對麵坐了下來。
“來一杯?”金牛執酒壺問道。
“不了。”陸紫苜推辭,回去要是被亭伯聞出來,還不得刨根問底一番。
金牛又給自己斟了一杯,一口悶了。“你是來聽口風的?何時動手?為什麼還不動手?你們是不是等得不耐煩了?也好,阮伯的舌頭放在瀛伯手上總比放在得隴手上強,放在瀛伯手上,我總會有辦法取回來。”
“你想多了。”陸紫苜掏出藥瓶,“這是林逋先生研製的藥丸,讓我帶給你母親,試試能不能好轉。”
金牛接過藥瓶,“但願有用,替我謝過林逋先生。”
兩人一時無語,陸紫苜不便久留,但還是禁不住心中的疑問開口了。
“金牛,七寶的事是望蜀告訴你的嗎?”
“原來你早就知道七寶可以合成七魄珠?”
“沒有,我也是才知道。不是望蜀哪會是誰?”陸紫苜裝作剛知道的樣子。
“其實我也不知道告訴我的人是誰,那天晚上我夢到一位白發及地的神仙,他告訴了我這個秘密。等我醒來,發現窗戶開著,我明明記得入睡前有關窗,所以我也不知道是夢,還是真有一位好心的神仙來告訴我這個秘密。”
“望蜀就是須發皆白。”
“望蜀的白發隻到這裏。”金牛比劃道:“那位神仙白發都拖到地上了。”
“那會是誰呢?”陸紫苜心裏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