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擇皓忙表示道：“安然，你別生氣，子婷隻是不懂事，我馬上去找她，找到她就立刻讓她還給你。”
慕安然笑了一下，什麼不懂事，二十幾歲的人了，大學都畢業了，還說不懂事。
就是因為太多人寵她才會無法無天。
不過，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她姐姐，所以也自認為沒有教育她的興趣。
說完這些話，慕安然就不打算再呆下去。
她拿起桌上的手包，看著李擇皓輕輕地道：“那我就先走了，擇皓哥你保重。”
李擇皓俊臉微紅，有些激動地伸出手，按在慕安然拿包的手上：“這麼著急嗎？我好久沒看到你了，你，陸辰東對你好不好？”
慕安然輕輕笑了一下，李擇皓心裏忽然有些難受，他呐呐地收回了手。
慕安然輕聲道：“擇皓哥，記得我小時候養的小兔子嗎？後來小媽硬說兔子和她犯衝，把兔子送走。我當時哭得很傷心，但是過了一段時間，我就釋懷了，兔子在別人家裏也過得很好。這世界上，沒有誰離開了誰就活不下去的。”
“那麼陸辰東呢？你不是也不舍得立刻他嗎？”李擇皓不由得憤怒起來。
慕安然眼底閃過一絲傷痛，喃喃地道：“誰說我不能離開他，有了他的孩子，我——也沒有什麼遺憾了，擇皓哥，我已經這樣了，希望你能不一樣，你現在從我這裏抽身，還來得及。”
李擇皓目瞪口呆，甚至都忘記了剛剛自己問的話，他失聲道：“你知道我喜歡，我喜歡——”
慕安然站起來道：“再見，擇皓哥。”
李擇皓痛苦地按住額頭，低喃道：“安然，這麼多年了你知道卻不回應，看來我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慕安然走出咖啡館，卻忽然不想動了，她躲在黑暗的角落裏，靠在牆壁上，捂著胸口，感覺那裏破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不斷有人往裏麵灌著冷風。
自從陸辰東說出那句我們離婚吧後，那裏的洞就存在了，而且越來越大。
她用力閉緊雙眼，嘴角溢出痛苦的呻吟。
陸辰東，既然讓我愛上你，為什麼又要你那麼討厭我呢？
媽媽走了，你也不愛我，如果我連你的小孩都留不住，那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
這時候，她看到李擇皓跌跌撞撞地從咖啡館裏走出來，看著他消失在夜色裏。
慕安然眨了下眼睛：“擇皓哥，希望你不會變成我。”
這時候，電話響了，慕安然原本不想接的，可是電話契而不舍地響，她隻好取出來看了一眼，孔如煙。
半個小時後，慕安然和孔如煙坐在韓國烤肉館的包廂裏，半肥半瘦的五花肉躺在鐵架子上，嘖嘖地冒油，發出陣陣焦香，慕安然不由得咽下一口口水。
孔如煙沒好氣地瞪了慕安然一眼，給她夾了好幾片肉：“吃吧，看你那點出息，不吃飽怎麼有力氣懷孕呢。”
這句話將慕安然抖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空洞的眼底似乎被什麼填滿了。
慕安然大口吃著肉，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一整天，除了早上喝了點粥，幾乎沒有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