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為愛而生,為愛而死,這是多麼可悲的事情。
安然以前一直覺得不應該,但是,她現在何嚐不是在走媽媽的老路,她想,唯一能夠保證自己的,也就是絕對不要去尋死罷了。
不,她不要去死,世界上有那麼多種可能,如果她沒有將沒一種可能都試一下,如何能安心?
慕安然從娘家回來的時候,已經到晚上九點了,大概她有點烏龜,不知道怎麼麵對陸辰東。、
回到家,她先抬頭看樓上,劉嬸就笑了起來:“陸總早回來了,問起你,我說回娘家就沒有再問。”
慕安然點點頭,告訴劉嬸自己已經吃過飯,就走上樓,到了書房門口,情不自禁屏息,走過去。
看到裏麵投射出暖黃色的燈光,慕安然不由得開心地笑了一下。
不忍打擾陸辰東工作,她自覺地回去梳洗睡覺。
卻不知道,陸辰東在裏麵發了好大的脾氣,因為虞秘書查到,那個生活助理,不僅僅忘記給慕安然家用,甚至還沒有將自己出差的消息告訴慕安然。
虞秘書歎氣道:“那天啊,劉嬸打電話找我,說怎麼先生沒有去吃飯,太太等到很晚才回來,餓著肚子就睡了。”
“怎麼現在才說。”陸辰東臉色不好看。
虞秘書道:“怕影響您的事情,不過,夫人確實受了很多的委屈。”
陸辰東沒有評價什麼,隻是眼底的深寒更冷。
他掛了電話,走出房門的時候,立刻意識到慕安然回來了,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於是,循著本能走到臥室,看到她又蜷縮成一團睡著。
依然是將自己縮在被窩裏,這是一種極其沒有安全感的表現,陸辰東看了她一眼,拿衣服去洗澡,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放輕了手腳。
慕安然正朝著他的方向,可以看到隱隱的,發絲下柔美的臉蛋,一隻不安分地伸出來,露出瑩白潤澤的肌膚。
陸辰東打量了她很久,目光最後落在她戴在左手的婚戒上,那對戒指還是她挑選的,當時交給自己的時候,他知道她眼底的期待,卻隻是冷冷地接過來,扔在一旁。
陸辰東覺得很奇怪,他竟然現在都記得她那時候受傷而脆弱的眼神。
他轉身,走回書房,翻找了一下,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那個裝著他那枚戒指的小盒子。
陸辰東猶豫了一下,給自己戴上。
這才重新走回臥室,慕安然似乎曾經翻了一個身,現在是仰麵躺著,露出柔弱的脖頸,也是雪一樣的白,上麵隱隱有幾個紅印,是他昨晚留下的。
陸辰東意識到這點後,眼神不自覺地深沉起來。
他走過去,掀起被子坐下,床的振動,似乎驚擾到了慕安然,她無意識地哼了一下,當陸辰東坐進去後,她就拉住了他的手。
陸辰東動了兩下,沒有掙脫,於是就放棄,用另外一隻空閑的手拿了本書細細地讀著。
隻是,今晚他看得特別慢,許久都沒有翻過一頁。
陸辰東莫名有些煩躁,他嘖了一聲,扭頭看到慕安然又翻了一個身,現在用背部對著他。
於是,他拿起剛剛被她握住的手,低頭嗅了一下,熟悉的香味,不知道她到底用但是什麼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