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前衛深宮的毒藥,怎麼被用在孩子身上?
難不成,要害小皇子的人,其實是隱藏在這深宮的前衛人?
宇文昊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攬入懷裏,低聲安慰道:“睿兒不在,可你的身邊還有朕,還有兩位公主。”
“第一消息樓的生活很苦,大師兄對他座下弟子的要求更是嚴格。”
“讓他吃點苦也沒什麼不好。他是個男孩子,將來還在承繼朕的帝業。”
“如果可以,我寧願他做個普通人。”
看著被定住的哈慶和地上的鬱興,夕榕道:“你想怎麼告訴旁人?”
“皇子被刺客搶走了!”
夕榕手指一動,解了哈慶的穴道,哈慶回過神來,扯著嗓子大叫起來:“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鬱興站起身,揉著朦朧的雙眼,拍了拍腦袋。
頓時,禦林軍火速將養性殿團團圍住,雪影步入養性殿,抬眸就看到正擁著夕榕,低聲安慰人的宇文昊。
“皇上……”
哈慶還在那兒團團鬼叫:“快找人啊!刺客把皇子搶走了!不得了,刺客把皇子搶走了……”
雪影一驚,對外麵的人道:“來人,快追!”
靜寂的黑夜,不曉他離開的方向,又哪裏去尋人?
夕榕那晚,一直靜默地站在風裏,久久地沒有回去。
宇文昊似明白她的用意,也不讓人去勸,次晨便又感染風寒而病倒了。
雪影帶著禦林軍的人,遍城尋找小皇子,終是無果。
而夕榕卻病榻纏綿數日,宮裏有人說,皇後娘娘不堪打擊,因思子過甚病倒了。
有人說,刺客抓了小皇子,怕是為了自保,亦或是為了要除掉皇上的子嗣,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萬壽宮裏的太上皇得了消息,一臉疑色地看著自己的幾個女人。
“皇子失蹤了?一個刺客撞入深宮,就為了抓一個孩子?”
他甚至懷疑,這事兒與他身邊的女人有關。
和太妃道:“臣妾聽說,那刺客的武功奇高,哈慶還沒回過神來,就把孩子給搶走了。”
元太妃道:“聽說皇後因為失了皇子,已經病倒了。”
不由得唏噓一陣,皇子丟了,可日子還得照常的過。
又過了數日,夕榕的風寒症才日漸好轉。
而後宮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因為身邊有孩子陪著,日子倒也不難過,看兩個孩子在禦花園裏玩耍,夕榕就是靜靜的看著心裏也是歡喜的。
“娘親……”寧雅采了一朵漂亮的花,放到夕榕的手裏。
梅香笑道:“這麼小的人兒,就知道哄娘娘開心,長大了一定更惹人憐愛。”
夕榕隻笑而不語,伸手拉寧雅坐在自己的懷裏。
正說話,便見景太醫行色匆匆地過來,在他身後跟著一襲素雅緞袍的子衿。
“皇後娘娘!請皇後娘娘救命!”
不句突兀的話語,讓夕榕從思念皇子的心情中回過神來。
景太醫跪下身子:“請娘娘恕罪,子衿姑娘想要見您。不得法子,隻好求了下官。下官現在就為娘娘請平安脈。”
夕榕伸出手來,寧雅覺著好玩,也學著母親的樣子,把手遞給景太醫。
景太醫道:“公主,下官一會兒再給你請脈。”
夕榕伸手抓住寧雅的兩隻小手,她拚命掙紮著,嘴裏發出用勁的聲音。“子衿,怎麼了?”
子衿道:“奴婢聽說,現下禦林軍和刑部的人在徹查皇子失蹤案,聽說皇子前些日子中的是牽機毒。不知怎的,就查到昔日從大興遷來的一幹朝臣身上。現在刑部,已經把我舅父一家都給下了獄?”
夕榕蹙著眉宇:“原說,這事我答應過皇上不過問的。”
“娘娘,奴婢知道你寬厚仁慈,你就為他們說說話吧。他們哪裏會有那個膽子毒殺皇子,不說旁的,就是奴婢要見你,也是求了景太醫,才能入宮一趟,他們中多是文弱臣子,哪有門路能入得了宮門……”
夕榕不知道這次,為什麼宇文昊會這麼做,但她覺得宇文昊一定有這麼做的理由和原因。
梅香不高興了,道:“子衿姑娘,刑部查出結果,說是牽機毒是前衛宮裏的東西。查了前衛深宮留下的典籍,說是衛太後殯天之後,衛宮中曾留有一瓶牽機毒,這種毒無色無味,就是大人吃了,也難逃一劫,咱們皇子身中劇毒,若非景太醫洗胃及時,誰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毒還尚未清除幹淨呢,就被刺客給劫走了。我大齊百姓沐浴皇恩,自是希望皇子平平安安的。誰會幹這種狠毒心腸的事兒,除了前衛的人,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