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切轉折點都發生在那晚莫名其妙出現在我家的你身上,河圖羽誤會我,雖然我與河圖羽解除了矛盾,他還給了我戒指,要我做他夫人。我滿心歡喜,以為從此可以主宰這具身體,不再受狗血情節的影響了。可是林楠灝為了替我解氣,最終被殺害。我因為情緒波動而昏迷,睜開眼睛卻再也不見我滿心歡喜的人在身旁。你將我囚禁,無論我怎樣求你你都不肯放我離開。崔栩頤,其實在我眼裏你真的就是一個陌生人。我不是夏彌,所以你的深情我半分都無法感受的到。我也不可能原諒你,心甘情願的陪著你。
一個陌生人,且反感你做的這些事情,你覺得你怎麼樣才能將她留在身邊?
崔栩頤,我真的不是夏彌,所以求你了,放我離開吧!”
她言辭懇切,真心實意的完這些肺腑之言。隻盼崔栩頤能反省,大發慈悲放她離開。
可……
“阿彌,原來這就是你的另一層人格!”
“啊?!”張餘歌簡直詫異到死。什麼,什麼鬼,怎麼能這麼理解?
崔栩頤將那枚戒指收進掌心,望著她輕笑道:“阿彌,你從前有精神病例,患有人格分裂症。我以為這麼些年在我身邊,你已經好了。但現在看來,我將你逼的緊了,另一個你就出現了!”
我!
這!
……
阿西吧,怎麼還能這麼扯?
張餘歌滿臉黑線,無法解釋。夏彌居然有人格分裂,好家夥。她本以為坦白這一切崔栩頤就能明白為什麼夏彌不像從前的夏彌了,可現在看來,完全沒辦法繞出這個怪圈了。
“不是,我沒騙你啊,我真的不是夏彌,也不是什麼夏彌的另一重人格……崔栩頤我懷疑你在欺騙你自己!”
崔栩頤笑的臉上都要開出花來了,居然表情寵溺的搖了搖頭。
“阿彌,是你在騙你自己啊!乖乖的,別鬧!”
……張餘歌要炸了,什麼啊什麼啊!為什麼聽他這樣離譜的話,竟然漸漸生出她真的是夏彌的另一重人格的幻覺。這男人學過催眠嗎,為什麼這麼奇怪!
“我真不是夏彌,我就是我,我叫張餘歌。我今年十九歲,家住貴州遵義。我有爸有媽,不是誰的養女。沒有妹妹,隻有一個我三歲的親弟弟。我這些是想告訴你事實,但是如果你把一切都扯成是人格分裂,那我也百口難辯。崔栩頤,若你執意不放我走,那我隻求你一件事,把戒指還給我吧。這是我與他最後的聯係,你若是將戒指毀了,我也就瘋了!”
到傷心處,她又抑製不住輕聲哭起來。
終於明白正常人被抓到精神病院應該怎麼證明自己是個正常人這個命題有多令人絕望了。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為什麼會被挑選成為一號玩家,進到這個莫名其妙的穿書世界。在這裏,除了遇見河圖羽是她最大的收獲,像崔栩頤這樣的簡直就是債主子一般的人物。
她本想著自己可以甩渣男,虐渣女。風風光光的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甜甜蜜蜜談戀愛,享受一把愛情的滋味。
可是現在呢,愛情沒體驗到,充分明白了什麼叫孽緣。
崔栩頤錯了嗎,他沒有錯,至少一開始,他的初心是為了夏彌好,才做出傷害夏彌的事。至於後來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般田地,大概最大的原因就是她是張餘歌不是夏彌吧。若是夏彌,一直不同意解除婚約,不碰到河圖羽,三個月後發現自己懷孕,崔栩頤懊悔不已明全部緣由。兩口化幹戈為玉帛,這不就甜甜蜜蜜在一起了嘛。哪怕崔栩頤活不了多久,但終歸不會是今的情形。
那是她張餘歌錯了嗎?占著別饒身子,卻不接受別饒曾經。用著別饒身子,卻愛上自己喜歡的人。她有錯?錯在不喜歡崔栩頤,錯在喜歡河圖羽?
她也沒錯,錯的另有其人,錯的是遊戲係統。莫名其妙就把她變成選之人,可卻不問問她到底願不願意。
還要發布什麼教會崔栩頤什麼叫愛的任務,笑話,愛到底是什麼。她自己都不愛崔栩頤,又怎麼教他愛是什麼?
唉……真是無言無語,無可救藥,無中生有,無話可……靚女語塞!
她失望的低下頭去,又想起戒指還在崔栩頤手裏,不得又將腦袋抬起,失落的盯著他的手。多半,這戒指是要不回來了。
如此她內心就會更加討厭崔栩頤,就會更加抵觸與他接觸。就更不可能完成任務,教會他什麼是愛。哎呀,難搞!
“還給你!”
眼前忽然人影一晃,戒指就騰空而來。張餘歌眼疾手快,正正好接住飛來的戒指。再抬眼,崔栩頤已經走到臥室門前,打開門然後出去,一晚上沒有再進來。
張餘歌搞不懂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但起碼戒指回來了。雙手合十捂著手心裏的戒指,再將手掌放至胸口。這樣就能心安一些,這樣就能離河圖羽再近一些。
河圖羽啊河圖羽,上次我被綁架你都通過各種辦法找到我了,這一次,怎麼這麼久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驚過度,她就那樣蜷縮成一團迷迷糊糊縮進吊椅裏睡著了。不會做夢,那就意味著睡眠更加踏實。也不知睡了多久,再睜開眼睛,窗外的依舊是黑的。打量房間,床上衛生間都沒有人。她動了動酸痛的身子,慢慢放下僵硬的腿,從吊椅上走下來。輕輕踱步到門前,轉動門把手,將門打開。先打探似的伸出腦袋往樓道兩邊望了望,左右都沒人後才放心的走出門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防誰,但就是躡手躡腳的走。一路赤腳,一點動靜也沒有發出。勾著身子靠著樓梯扶手一側,輕手輕腳的走下去。整間別墅都亮著微弱光亮的夜燈,昏黃一片,讓人瞧著十分倦怠。
居然沒人!
“少夫人!”
張餘歌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跳起來,捂著胸口轉身瞧著身後的人。
“管家?”
管家笑了笑,眯著的眼睛邊上都是皺紋,但看起來十分慈祥。
“少夫人,您睡了兩了!”
她沒有問,但管家已經回答了她心中的問題。張餘歌覺得真是神奇,但是……睡了兩?確定不是昏迷或者休眠了嘛?!
“啊哈哈。”勉強的尷尬一笑,她摸摸後腦勺。欲要開口,管家卻再次搶先開口。
“少夫人,少爺去醫院了。”
張餘歌驚訝的瞪大了雙眼,這管家是半仙不成,怎麼她想問的他都能猜到?
“呃……”
亦是不等她開口,管家再次淡然告知:“少夫人,少爺的病已經拖不了了。昨日他昏了過去,被緊急送往了醫院。”
“那……”
“少夫人,少爺今早清醒過來了。他吩咐我告訴你一聲,等您醒了,就可以離開了。”
“啥?!”信息量有點大,她一時間難以置信。又驚又喜又帶著幾分質疑:“你,我能走了!?”
管家點點頭。
幸福來的太突然,她還沒有準備好。所以仍舊沒有表情,不敢置信的再次確認:“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離開這裏,去哪裏都行,而不是離開這裏去醫院陪他嗎?”
管家微微笑著,緩緩點頭。“是,少夫人想去哪裏都行,少爺,您自由了!”
“我,我……真的嗎,真的嗎!?”她激動的口齒不清,一雙手慌亂的不知道往哪放。
“不是騙我的,真的沒有耍我?”
管家第三次點頭,“是真的,少夫人。”
麵上的笑意越發放肆,再也抑製不住。張餘歌高心快要手舞足蹈,當場跳一段健美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