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鬆安慰性的拍了拍汪萍的手背,終於抬起頭,對著簡予妍說道:“孩子,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不過,你總要聽我們把話說完,再去正視這件事,不是更好嗎?”
簡予妍氣極,卻也坐回沙發,不再反駁,壓抑著自己的脾氣,道:“我隻想知道,我們林氏的藥方子在哪”
許長鬆的目光和楚君騰對視了一眼,道:“好,我告訴你”
簡予妍抬起頭,看向許長鬆,有些不敢相信。
許長鬆始終態度平緩,雖然長相上算平平,可這男人沉穩的氣度讓她不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提起藥方,許長鬆將目光放在了楚君騰的身上,沉聲道:“小燿,如果簡予妍想要回藥方子,我們就還給她吧”
聽得許長鬆這麼一說,簡予妍滿臉震驚,不敢相信的看向楚君騰。
楚君騰從沙發上坐直了身子,平靜道:“舅舅,我現在還不能把方子給簡予妍,這樣她會有危險”
這一刻簡予妍突然想笑,甚至於不知道該怎麼才能發泄自己的情緒,當所有人因為一個藥方子而去遭受痛苦時,而方子就被自己最深愛的人緊緊握在手中,連提都不曾提起過
許長鬆不再去看簡予妍和楚君騰的神情,而是目光溫柔的看向自己的妻子,道:“簡予妍,無論你原諒不原諒我們,我也要把當年的事告訴你,這是汪萍心中的一個結,因此,到現在這個年齡她都不肯再為我生個孩子”
簡予妍有些抵觸這件事,卻也依舊垂著頭繼續聽著許長鬆回憶往事。
許長鬆見簡予妍並沒有過激的反應,微微的鬆了口氣,拉過汪萍的手,攥在手掌心,繼續說道:“當年我年輕氣盛,也才30出頭,剛剛博士學位畢業,也許你不知道,我所有的青春都用在了學業上,我過分的癡迷於生物學,最後也如願的做了一名生物學家,在美國專門從事培植細菌研究。在我回國的那一年,偶然聽行業內的朋友都在傳一個古老的藥方子,說那方子裏所有藥材在特殊條件下所培植出來的菌群可以傷害人的記憶中樞,好奇之下,我一路尋找到了秀城”
看了一眼身旁低聲啜泣的汪萍,許長鬆繼續說道:“到了秀城,我的確找到了傳說中的林氏中醫,在尋訪到你爺爺林成森那裏時,卻被你爺爺給轟了出來,他並不承認林氏有這麼一個方子,而就在被你爺爺轟出來的當天,我遇見了你爸爸林祖峰,正因酗酒和你媽媽,哦對不起,是和汪萍發生劇烈的爭吵,林祖峰口出穢言,說她與男人偷情”
汪萍一隻手去抹臉頰上的眼淚,一隻手被許長鬆穩穩攥著,忍不住抽泣。
許長鬆繼續說道:“你爸爸長年酗酒,根本不顧家庭,當時你才2歲不到,隻因為你媽媽多次阻攔惹怒了他,才故意編造出你媽媽偷情的謊言。而當時我正好被你爺爺從家裏趕出來,所以,看熱鬧的許多人直接把我當成了那個所謂的‘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