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社區類的比賽,技術含量太低了,戰術上麵沒什麼可討論的……”文鏡心一派輕鬆的指點了江山,“男單英染,男雙我和英染,就是茉莉要辛苦一些了,混雙我和你上,女單也是你……”
他說著語速就慢下來了。
所人都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漏洞。
這種比賽,輸一輪倒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缺一項算怎麼回事呢……
“女……女雙呢……”姚茉莉很擔心,依著文鏡心這壓榨成性的狗東西,保不準就會要求她一個人fen身有術呢。
文鏡心倒是想,姚茉莉水平不低,車禍對她的影響心理方向遠大於生理,身體其實沒什麼問題,一個人幹兩個人完全有可能。
可惜了,這是比賽。
社區比賽也是比賽。
變魔術那是絕對不許可的。
“要不……”
三個人心照不宣,不約而同的……就把目光投向了另外一個始終站在了梯子上置身事外的人。
聲音靜下來了。
偌大一個場館裏沒人說話,其實還是讓人背後有些發涼的。
行行仿佛是被直覺呼喚著,慢慢回過了頭去。
梯子下麵三個人的目光簡直讓她毛骨悚然。
“就你了……”文鏡心完全是用屁股決定了腦袋。
“啊?”
“女雙,姚茉莉和你上。”
“什麼!”行行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不,這不可能,“我連規則都不懂。”
“我們給你講。”
“我連拍子都不會拿……”
“我們教你……”
“我連步子都不會邁……”
“你就站在那裏充數就行了……”
“所以……”行行漠然,“你們為什麼不隨便找個愛好者就算了……”
姚茉莉:“嘻嘻……”
文鏡心,笑而不語。
英染咆哮:“她說什麼?”
“她說為什麼不隨便找個人頂數算了。”
“放屁!”英染想起來那張照片就怒發衝冠,“要死啊,一起死啊……”
行叭。行行算是看出來了,這幫人就是想拖她下水而已。
反正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看著,串著,烤著,有什麼不一樣,他們不怕她輸,非讓她上。
那她就上去擺樣子唄。
“可是這麼著,既然球我都是打了……”行行指住了背後那泱泱無盡的牆壁,“牆,你們就得給我一起刷了……”
命運之輪是不可違逆的。
事隔二十一年之後,付行行到底還是女承父業,拿起了那副寄托了一生夢想的球拍。
清江區羽毛球大賽轉眼已經近到了眼前。
短短幾天,行行人都□□練的瘦了一圈下去。
姚茉莉和英染當然也毫不手軟,公報私仇,各種磋磨。然而付行行也沒辜負他們一片“苦心”,進步之快,簡直讓幾個人嗔目結舌。
“付教練要是從小就鍛煉你……”文鏡心不禁感歎,“說不定早就如願以償的練出個世界冠軍來了。”
“你可饒了我吧。”行行練了這幾天就已經想死了,幸虧付教練離家早。不然,就她這副懶散的樣子,早就父女反目了。
說到底,天賦固然重要,可熱愛,努力,甚至,是那一顆爭強好勝的心一樣都不能少。
幾個人也算體諒她一條鹹魚趕鴨子上架不容易,把刷牆這活變成了四個人的。
兩千多平米的場館,漸漸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