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色的大殿上,橫躺著一個人,胸前的龍袍有些鬆散,露出雪白的胸膛,那人眉頭一皺,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
“文常喜。”端木落弈揉了揉脹痛的腦袋,他的腦袋有些暈眩。
“皇上,老奴在。”文常喜端著一碗醒酒湯,遞了上來,“喝完醒酒湯,皇上就會舒服很多了。”
“喝酒?”端木落弈的嗓音有些喑啞,疑惑道,他喝了幾口,便擺擺手吩咐他拿下去,梳理了一下記憶,“朕想起來了。”
傅雪晴陪著他,喝了不少酒,他一高興,喝的多了,便躺在榻上小憩了會。
“晴妃呢?”端木落弈起身,走去,他這一睡,大約也有了兩三個時辰,除了零星的守夜執著的宮燈露出的光芒,黑漆漆的一片,就連天空,也沒有幾顆星子。
“皇上,晴妃搭了個戲台,正在排練唱戲呢。”
“隨朕去看看。”端木落弈眼裏略過一絲興趣。
“皇上,晴妃說你喝的多了,需要好好休息,她改天會為你辦一個好看的戲台,這個排練是為了給你更大的驚喜。”文常喜低眉順眼,句句透露著是為了端木落弈意思,他可不能讓皇上此刻去,想起晴妃給他的好處,他眼裏一陣貪婪和得意,就連皇上寵愛的晴妃對他都是恭恭敬敬。
偏偏端木落弈看到了他沒來得及掩飾的目光,眼神一冷,“朕說去就去。”
文常喜聽著他冷酷的聲音,顫顫巍巍的跟了上去。
——————
戲台唱的正熱鬧,傅忍冬有些不自然,然而還是磕磕絆絆完成了。
誰知,一個道士忽然衝進來,大喊一聲,“妖孽!”
卻沒有一個宮女慌亂,鎮定的模樣。
傅忍冬看著那個道士眯著利眼,直直的朝她過來,仿佛想要她的命!
心裏一凜,傅忍冬覺得渾身被不知名東西給禁錮住,居然動彈不得。
不知那道士做了什麼,在她的周圍用肉眼看不到的白光繞了幾圈,她更是不能動彈。
“這衣服果然不錯啊,我可是量身為你們製作的。”傅雪晴笑嘻嘻,剛想拍手,卻不能動彈。
傅雪晴心裏一驚,猛的看向道士,“道長……這是什麼意思?”
道士滿臉笑容,捋著胡須,手中的劍一揚,周圍的其他宮女,仿佛被定格一般,在這一刻。李妃和柔妃也定格在那一刻,表情凝固在臉上。
隻有傅雪晴,傅忍冬和月言。
傅忍冬掩下眼瞼,也隻有她們三個被禁錮住。這道士的目標是她們三個而已,為什麼找她們三個呢,而她們三個的共同點,大概也隻有一個了……
穿越女!
“你們都是這個世界的異端,不能呆在這裏。”道士看了看天空,心情愉悅,天空中剩下的幾顆星星也緩緩的變暗。
這話一出,月言的臉色大變,她好不容易有了驚鴻夫人這個稱號,相信在不久的以前,她也會在宮裏過得風生水起,然而這個時候卻讓她回去過著苦逼的上班族生活,她不願意!
“道長,我的家就在這裏,你怎麼能欺辱我這個弱小女子……”月言清冷的臉上籠著一層淡淡的委屈。
“呸!裝什麼裝!”傅雪晴看不慣她這個樣子,氣道,“道長,你怎麼言而無信,明明你說要送她們回去,留我在這裏的啊!”
道士沒有理她,嘴裏嘟囔,不知在念著什麼。
月言和傅雪晴都急了起來,然而她們都不能動彈。
而傅忍冬心頭有些複雜,送她回家,這一直是她想要的,然而她居然有些遲疑,一張溫潤的臉出現在腦海裏。
“妖道!”端木落弈將這一番話徹底的聽在耳中,他的心裏如掀起驚濤駭浪般,一靠近他們的圈子,文常喜跟別人一樣也定格住,隻有他能安全的過去,他是九五至尊,自然不受妖道的妖法。過去之後立即想阻止,不管傅雪晴是不是妖怪,他都是真心喜歡這個活潑可愛的女孩子,心裏並不想舍棄,還有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傅忍冬,想起傅忍冬,他的心裏總有一些淡淡的失落,他也曾失去過什麼。
“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