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氣雖盛,但是戾氣不重,沒什麼大不了的。咦,我說老譚,你沒必要被兩個惡作劇嚇得要自焚吧!?”
說著,他饒有興趣的從地上撚起一小撮黑乎乎的東西。當我看清楚了他灰漆漆的手指上的東西之後,更是麵色慘白,因為被他用兩根手指碾碎的是一小撮紙灰。
“大哥,你能不能不玩我了,自焚也不能用這麼點玩意吧……靠,我房間裏怎麼能出現紙灰了,嗚嗚,丫的,是不是你說的那個和我同居的哥們還是沒玩夠啊?”
我都快哭出來了,可是邊飛的臉上帶著的笑容有明顯的幸災樂禍的味道。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我也就沒心思和他計較什麼了,解決問題才是當前的第一要務。
“又不是什麼大事兒,你犯得上嘛,嗬嗬,呃,現在好像和你同居的那個哥們不在,你調查下原來這個房子住的是誰,到他的墳前給他燒掉紙錢,然後看看他有什麼心願未了,所以才滯留在這裏,最後客客氣氣的把他送走不就行了。”
“我靠,你說的輕巧……呃,你說什麼,他現在不在?難道鬼這玩意也能閑的無聊四處亂溜達?!”
對於我的驚詫,邊飛根本沒放在心上,理所當然的說道:
“當然了,你在一個地方呆夠了,還想換個地方耍耍呢。喂,我來了這麼久了,不說飲料,不會連白開水都沒有半杯吧?”
擰開了礦泉水瓶蓋子的時候,這貨還不忘記消遣我。
“甭轉移話題!”自己遇到了麻煩,作為死黨的他竟然沒有一點兒替兄弟分憂的意思,這讓我心中深有一種交友不慎的感觸,“在這裏住的家夥已經到其他的地方遛彎兒去了,不會就不回來了吧?”
即使不照鏡子,我都能夠想象到自己滿是希望的小眼睛中一定有好多星星在閃耀,不過一定不是因為我看到了美女。
我倒是真希望那個鬼魅出去遛彎就別回來了,最好落個客死他鄉(再死一次)的結果才是最美妙的。雖然這個想法實在是有點兒不厚道。
邊飛一張口就把我滿心的希望都打碎了:
“拜托,這裏是人家的房子,你出門遛彎就能遛的樂不思蜀,連家都不回啊?”
“這裏是,是他的房子,我靠,那我算什麼?!”
雖然我的聲音不大,可是還是沒有逃過邊飛的耳朵,他一邊喝著水一邊淡淡的回答:
“你算什麼?切,你當然是租房戶了……”
“哎呦,大哥,你是我親哥,我可是和人簽的協議啊,怎麼現在變出來一個鬼房東啊,求你行行好,把這裏的房東請出去好不好,最好以後不要讓他再來了,這是生孩子不叫生孩子,那就嚇人啊……”
“我已經告訴你了,查查原來的房主不就可以了麼,按我說的去做,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還以為多大點兒事兒呢,又不是什麼厲鬼索命之類的,人家就是善意的和你開兩個玩笑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