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飯邊飛幹掉了我三百大洋,兄弟嘛,談錢多傷感情。晚上又是三百多,我就更沒心思在鈔票上計較了。滿心思都在即將要麵對的小夥伴身上。
活了二十多年了,還沒見識過鬼長什麼樣呢。電腦裏看到的那個?誰知道是不是偽裝啊!不是說鬼魅可以千變萬化麼?
當我扶著醉醺醺的邊飛大師回到家裏的時候,發現門口早就有個警察同誌在給我們站崗了。
“靠,這貨怎麼喝成這個熊樣?”
“你問我?我比你還著急呢,丫的,他可是答應我今天晚上就要幫著我捉鬼的。就他這個狀態,不知道是他抓鬼,還是他被鬼抓……”
對於汪東的問題,我也感到十分無語。吃飯的時候也沒忙著勸酒啊,這貨自己把自己給灌醉了,我有什麼辦法。
我們的對話,顯然已經進入到邊飛大師的耳朵了,這貨勉強睜開了朦朧醉眼:
“東子啊,你的事兒以後說,我的規矩老譚知道。靠,老譚,快點開門啊,你不想看看你的小夥伴了?”
小夥伴……
尼瑪,提到這個稱呼,就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手忙腳亂的把鑰匙插入到鎖孔。汪東歪著腦袋看著我們兩個,大概這貨到現在還在琢磨邊飛大師有什麼規矩呢。
我愛光明,盡管小哥我是個標準的無神論者,但是此刻我還是要高聲讚歎一下光明神。咦,難道走錯房間了,不對啊,鑰匙沒問題啊,否則怎麼能打開鎖頭呢?而且,我不記得我入住的這個房子有冷氣空調什麼的啊,怎麼這麼冷呢?
“呃,靠,你誰啊,怎麼跑到我的家裏來了?”
沙發上,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哥們翹著二郎腿坐在上麵,手裏還在擺弄著那把雨傘。黑色的綢布,在燈光下,劃過一抹深邃的光澤。
“我勒個去,扶著我點兒!不是你自己要見他的麼,給你們十分鍾時間,有什麼話,趕緊溝通!”
因為吃驚,我放開手,失去了拐杖,喝的已經找不到北的邊飛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沒心思理會大師了,我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陌生男子的身上。
他是鬼?
對此我深表懷疑,一米七多一點兒的個頭,腦袋上還有幾根小黃毛,看上去有點兒眼熟,可不就是我在電腦屏幕裏看到的那個家夥嘛。不過,怎麼看著這個家夥和我這個正常人沒什麼太大的區別。甚至還不如我帥呢……
“你真狠,大爺的,不就是和你開了幾次玩笑嘛,至於給我招來這麼個強悍的家夥麼?”
陌生男子聳了聳肩膀,從沙發上站起身:
“馬剛豪,這個房子的主人,咳咳,曾經的!”
“我、我……”
嘴巴已經失去了語言的功能,舌頭一個勁兒的在嘴裏打架。張口結舌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馬剛豪倒是很鎮定,用手指了指隔壁的房間:
“那裏,咱們單獨談吧,這貨在旁邊盯著,我心裏很不舒服!”
說話的時候,還用手指了指被汪東從後麵扶住的邊飛。然後也不等我答應,轉身飄進了隔壁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