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飛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圍著他睡覺的沙發轉了八圈了,心裏一直糾結著應該怎麼和他說。
“靠,圍著我轉了半天了,也不說給我倒杯水來!”
一聲大吼,把我嚇得一哆嗦。
對大師,還得用心伺候著。猛灌了兩口白開水,他盤腿坐在沙發上,真把這兒當成熱炕頭了:
“啥事兒,說,繞得人頭疼?那貨走了,你不會想要幫他求情吧?”
“……”
“他一定把自己說的有多可憐是不是?或者是當個鬼魅有多麼的不甘心?”
“……”
“鬼話連篇你聽過沒有,天真!隨便,你自己來決定!反正撞鬼的是你不是我!”
說完,邊飛大師竟然沒有要求我幫著他安排早餐的意思,而是伸手摸起了放在茶幾上的雨傘,邁步就向外麵走。
“咳咳,等會,那貨跟我說,如果我幫助他求情,寬限他幾天的話,這把雨傘是給我的報酬!”
說實話,到了現在我也沒搞明白這把雨傘有什麼特別的。可是無論是人還是鬼,好像都把它當成了寶貝疙瘩似的。
“現在是我的了,拿我的東西送人?虧得他說的出口,讓他自己找我!否則,沒門!”
拖著懶散的步子,在我一頭霧水的注視中,走出了房門。
“艸,老邊,我可沒說不收拾他啊,隻是寬限他一天的時間,我們還有不少話沒說完呢!”
和鬼魅有共同語言?這個問題我有空的時候要好好琢磨琢磨,隻是隻看到老邊揮了揮手臂,就消失在房間。到最後我也沒弄明白這貨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
至於汪東那個曾經的客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就更加不知道了。
或許邊飛那貨和我老婆的確沒緣分——奶奶的,這個想法讓我自己都感覺著有點兒別扭,反正就在邊飛前腳剛剛離開之後,舒蕾就回來了。
從前沒少加班,可是加班大半宿的時候還真不多見,估計她們公司那些變態的領導班子又要有什麼大動作了。咳咳,順便說一句,對蕾蕾的忠誠我是絕對不會懷疑的,那些想歪了的同誌也洗洗睡吧,這個不是言情片。
“萬惡的資本家啊!”
蕾蕾滿臉的疲憊,氣哼哼的癱坐在沙發上。
“你昨天沒上班?”
“我總感覺著自從我們搬進到這裏來,好多事情都透漏著詭異,所以今天我把邊飛那貨叫來了,幫著瞅瞅,邊飛,說你是好白菜,而我是一隻豬的那個家夥,你還記得吧?”
字斟句酌,老婆的膽子可不大,如果直接和他說我們家裏正在鬧鬼呢,指不定會把她嚇成什麼樣子呢。
“他說什麼?”
讓我意外的是蕾蕾聽到了邊飛這個名字,竟然沒有一點兒意外的樣子,要知道當初我介紹邊飛給她認識的時候,她是一個箭步就躲到我身後的。用她的話說,這種整天和鬼魅打交道的人,自己身上也絕對不幹淨。
“果然我們這個房間不幹淨,咳咳,不過,蕾蕾你不用擔心,駐紮在這裏的那個家夥我看到了,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