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依用力地呼出一口氣來,竭力緩和著自己內心湧動的情緒,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緩聲回答道:“他故意表現出很喜歡我的樣子,讓那些對他有意思的女人誤會,我現在成了女人們的公敵,到哪兒都會被人使絆子。”
“最關鍵的是,”她咬牙切齒地攥緊了右手,“這種事情找不到證據,我根本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尉遲恒看著她氣得臉頰通紅的模樣,心裏禁不住抽疼了一下將她攬入了懷裏,沉聲應允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來處理……”
如果隻是小打小鬧而已,他或許就看在爺爺的麵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沒發生過。
可是現在尉遲斌是欺負到了閔依的頭上,在給他最心愛的人平添煩惱。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他也再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了。
“對了,”他忽然想到了白天袁州向他彙報的的事情,“之前在婚禮上搗亂的那個男人,身份已經查清了。”
“他不是本地人,因為家裏的小孩患病才來省城的醫院治病,據說那孩子得的是癌症,沒個一兩百萬根本維持不了治療。”
閔依突然沉默得轉頭注視著麵前的尉遲恒,她忽的想起那個男人在婚禮上歇斯底裏,像是把一切都豁了出去的架勢,仿佛下一秒被關進監獄也毫不在乎,原來背後的原因竟是這樣。
“隻是到底是誰在暗中指使,讓他做得這一切,”尉遲恒把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把玩著她身後的頭發,“現在還不得而知。”
“那……”
閔依的神情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他道:“那個男人的孩子……”
尉遲恒笑了一笑,將她結結實實地摟進了懷裏:“放心吧,現在正常地接受治療當中,情況很穩定。”
明明是那個男的在他們的婚禮上搞出這麼一通鬧劇,她卻還是關心著他的小孩是不是安好。
她縱然是裝出一副利益至上的模樣來,卻還是掩蓋不了內心的那一絲溫情。
“好了,”尉遲恒笑著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直起身來將她往屋外推去,“早點去休息,不要在這誘惑我了,不然事情做不完,你可就成了禍國殃民的妖妃了。”
閔依又好氣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什麼禍國殃民的妖妃,明明就是他自己定力不好。
有了尉遲恒的承諾,她這個晚上睡得格外得安穩。
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本以為自己已經醒得夠早,卻不想枕邊的位置早就空著了。
她拉開窗簾興致勃勃地下了樓,準備在廚房裏做個簡單的早飯,又被正煮著蝦仁粥的徐姐給攔了下來。
“你們年輕人早上本來時間就緊,還自己做什麼早飯,”徐姐把熱騰騰的粥端上來放到了她麵前,“快點吃完去上班吧。”
她邊舀起那粥送到嘴邊吹了一下,邊隨口問道:“尉遲恒人呢,早上起來就沒瞧見他。”
“天還沒亮就走了,”徐姐思忖著回答道,“好像是有什麼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