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的時間閔依都是深夜才歸來,身上還帶著濃烈的酒味和香水味。
尉遲恒縱然是再怎麼退讓,心裏卻還是打起了鼓來,立即讓袁州著手去調查。
不到兩個鍾頭袁州便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將手機放在了他的桌上。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市裏一家有名的通宵經營的酒吧,據說這幾夜閔依晚歸都是因為去那裏喝酒跳舞,每次都玩到盡興才回家。
尉遲恒皺著眉頭看著那些簡介,隨即伸手扯了扯係得微緊的領帶:“她工作這麼忙壓力也不小,偶爾放鬆一下也是應該的。”
他話是這麼說,心裏卻像是打翻了醋壇子一般酸得袁州都忍不住擰眉。
“老板,”袁州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推波助瀾幫對方一把,“聽說這裏魚龍混雜,有些女性喝醉酒後被打包帶走也不是少見的情況。”
他說話點到為止,看著尉遲恒立即沉下來的神色,伸手扶了扶眼眶低聲問道:“今晚跟餘總的應酬要不要幫您推掉?”
尉遲恒十指相握放在了桌上,甚至不加考慮得果斷回答道:“把這個星期晚上所有的安排都通通推掉。”
他向來行事果斷,下了班後也沒回家,徑直驅車去了那家叫“魅惑”的酒吧。
酒吧裏的氛圍比他想象中得還要熱烈,燈紅酒綠男歡女愛,成群的單身男女們在劇烈的音樂之下搖晃著身體,沉浸得投入在這個世界之中。
他很快在這之中輕易得找到了閔依,因為對方的存在實在是太過紮眼。
她就站在舞池的正中央,一身包裹得緊貼的露臍裝將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完美,隨著音樂的節奏舞動著身子,每一個動作都踩在了節奏的點上,看得人挪不開眼睛。
尉遲恒從未見過她這樣性感張揚的一麵,雖然心裏讚歎不已一陣得悸動,卻又在看到周圍一雙雙帶著意淫窺視的眼睛後,惱怒得快要失去理智。
他幾乎是下意識得抬腿跨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閔依的手腕想要將她從這裏帶走:“跟我回家。”
然而對方卻不為所動得抬手從他身邊掙脫,擰著眉頭滿臉得不悅:“你誰啊你,這位先生麻煩你自重一點。”
自重?
尉遲恒額頭的青筋都快要爆出來了,這是他的太太,他究竟要怎麼個自重法。
他被噎得頓了一頓,強壓著怒火有些無奈得說道:“聽話,不要再玩了。”
“對不起,”閔依隻是聳了聳肩像是聽不明白一般得嗤笑道,“我不認識你,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請你不要打擾到我跳舞。”
尉遲恒徹底被折騰得沒脾氣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裏招惹了對方,讓閔依惱怒到了這個地步。
偏偏他又不願意勉強這個被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女人,隻能任由她回到舞池的中央,忘情得舞蹈著對他不予理睬。
閔依倒不是放任自我,隻不過是對那時候尉遲恒撒謊的行徑耿耿於懷。
既然他不願意跟自己說真話,那她也再沒有必要再坦言相向,更是恨不得吸引別人的注意讓對方嚐一嚐吃醋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