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連聲讚同著說道:“可不是嗎,上個禮拜的那個新聞你們都看見了吧,還說是什麼身體不舒服意識不清楚,你看她那春心蕩漾的樣子,估計是自己主動勾搭上去的。”
“沒錯沒錯,我聽說那個歐陽武也是個出了名的公子哥,都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對著自己老公的朋友她可是真下得去手。”
茶水間的門在這時被“嘭”得一聲拽開,屋裏的聲音也隨著這聲巨響而戛然而止。
方才還談笑風生的幾個女孩,此刻望著站在門口臉色陰沉的尉遲恒,嚇得紛紛低下頭去,半句話也不敢多言。
“我似乎很早之前就已經說過,我不喜歡別人嚼舌頭根,”他的目光冷得讓人如至冰窟,“更不喜歡我的職員在上班時間,說我太太的閑話。”
他的袒護之意盡顯言表,就算是再愚蠢的人也能夠看出尉遲恒心裏的意思了。
“老板,我們其實也沒有……”
那小文員揪著衣擺磕磕巴巴得想要解釋,隻是話才說半句就被尉遲恒給冷然得打斷。
“管好自己的嘴巴做事比什麼都強,”他低頭看了一眼站在跟前顫抖著的女孩,轉身踏出了茶水間的大門,“我不需要隻知道閑言碎語,耽誤工作的職工。”
他對這個發現在身邊的小插曲並沒在意,卻不想這件事很快便添油加醋得傳遍了整個公司。
等到袁州從旁人那裏聽到,不知是改了多少個版本的故事時,事情已經跟原有的樣子相差偏頗了。
“老板,”他輕輕叩了叩辦公室的門,聽到回應後推門進了屋內,將梳理好的條例放在了他麵前的桌上,“這是您讓我準備的東西。”
他做事尉遲恒一向放心,頭也沒抬一下隻是專注著手上的事情,隨口應了句:“好,我知道了。”
袁州轉身正準備離開,又忽的想到了方才聽到的傳聞,心裏難免有些擔心得停下了腳步:“老板,最近公司裏有些奇怪的說法,傳得沸沸揚揚搞得公司裏人心不定。”
“他們喜歡說就盡管去說,”尉遲恒冷冷得笑了笑,卻也不見得有什麼反應,“隻是不要觸及了我的底線,否則我見一個罰一個直到他們收聲為止。”
袁州稍稍頓了一下,斟酌著再次開口道:“但是這個傳聞是跟您有關係的。”
“跟我有關係?”
尉遲恒終於來了點興趣,放下了手中的黑漆鋼筆,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什麼事情這麼大動幹戈,連你都要幹涉其中了。”
“最近總有人說,因為在休息的時間議論了閔小姐的事情,被您給不分青紅皂白得訓斥,甚至還公報私仇牽連到了工作上來。”
尉遲恒忍不住搖頭嗤笑了一聲,仿佛是在聽個笑話一般:“這樣幼稚的話,你居然也會相信?”
“不是我信不信的問題,隻是一傳十十傳百,”袁州擰著眉頭神色肅然得說道,“老板,所謂是三人成虎,事情傳到最後那些不信的人也都會選擇相信。”
他話裏的深意,尉遲恒自然也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