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生穿過夜色,來到莫家村後麵的山上,展年展華正在等著他。
“少爺,這次要派出幾人?”展年接到白澤生的密令,在這裏等著他的命令,白澤生不是從莫家村而來,而是從關外回來,他的動作極快,已經查探清楚阿伊悍對策位置所在,他想殺了阿伊悍,自然不是他出手。
“不管多少人,隻要殺了他。”白澤生從阿伊悍的兵營回來,他很清楚,如果和阿伊悍的軍隊交手,孟啟國的士兵隻會是兵敗如山倒,他不想看到這個局麵。
“是,新訓練出來的獵手可以出師,這次,我會帶著他們出去。”展年稱呼新收的徒弟叫做獵手,他知道這次事情的重要性,他需要親自出馬。
“不,我親自來,這次要殺的人不是一般人,需要從長計議,也需要更加謹慎,我要親手殺了阿伊悍。”白澤生自己心裏清楚,他希望能殺了阿伊悍,平息戰火,從而在無雙心中的地位得到提升,他看到無雙這些日子為了這件事不斷地忙碌,他看出不僅是自己,就連重生都不知道無雙所做的事,心裏才稍微平衡。
展年和展華交換一個吃驚的眼神,白澤生極少自己出手,他們也不會讓白澤生輕易出手,畢竟,如果白澤生有任何意外,就等於他家徹底不存在了,這個是他們的生存宗旨所不允許的,他們生來就是為了保護白澤生,讓白澤生好好活著就是他們生存的唯一目的。
“我的主意已定,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跟著我去。”白澤生也知道展年的心理,他也不會令展年為難,展年隨即答應了,展華平時也是很隨便的人,這次見到展華的麵色凝重,他也不敢再玩笑,跟在展年的身後,不敢言語。
“展年,這次不同以往,太危險,要是我不能回來,你以後就跟著侯大哥,我和他說過你們,以後你們就跟著他,他就是我。” 白澤生也意識到這次的危險不同以往,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平安回來,但是他不允許自己拋下展年他們。
“少爺,如果你不在了,我們也不會苟活。”展年跪在地上,雙手作揖,展華也是跟著下跪,白澤生也隻是隨口一說,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在了,展年也不會獨活,他會殺了所有的手下為自己陪葬,然後自己再自殺。
“明晚。”白澤生說了兩個字就運起輕功消失在夜色裏。
“真的不能對那個廢公主下手?要不是這個女人,少爺不會這麼糊塗,你看看,少爺居然要為她連命都不要了,她這種女人就是紅顏禍水,隻要她存在,少爺就會變得糊塗,他簡直就是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殺了她,少爺就會清醒。”
展華的聲音在風中被吹散,也吹進了展年的耳裏,展年停了好一會才緩緩說道:“你這個時候殺了她,隻會使少爺恨死你,還會殺了你為那個廢公主報仇,我們世世代代守護的家族就毀了,還不能殺了這個廢公主,這次我們要跟著少爺,你看我的意思行事,絕對不能讓少爺出事,任何人都可以死,隻有少爺,要活著,他是我們的希望。”
展年的腳踩在一塊石頭上,毫不費力就把石頭踩成粉末。
無雙在莫家村忙碌了很久,而阿伊悍的軍隊已經逼近了孟啟國的國境,距離邊關不過三十裏,很多時候邊關的人都可以聽到阿伊悍的軍隊傳來的呐喊聲,阿伊悍這次是誌在必得,他也不急於一時,他要在心理上碾壓孟啟國的人,他要孟啟國的人不打自降。
他準備距離二十裏的時候提出自己的要求,他要孟啟國以後歲歲向羌胡國進貢,還要把無雙交出來,他難以忘記無雙給自己的侮辱,他要無雙死在自己的眼前,死在自己的手裏,他才能甘心,為了這一天,他在羌胡收斂自己的脾性,摩拳擦掌,終於等到這一天。
最擔心著急的人,不是無雙,不是白澤生和重生,是侯勇,他派出的探子回報,如今守衛邊關的是他以前的手下朱飛,他早就被金錢和女人腐化,聽到阿伊悍來到消息,他早就稱病逃回去自己的老家,撂下擔子給手下的人,那些人個個也是變成了草包,很多人都臨陣脫逃了,侯勇回去了好幾次,每次回來臉色都是極為難看。
這天早飯的時候,白澤生和重生都吃完出去了,侯勇見到無雙有意要自己和珍娘留下來,他也就破例吃到最後,他也沒有心思吃,珍娘單獨給他做了最喜歡的煎餅,他也全部給了土豆吃,土豆本來以為吃不到煎餅了,不料竟然全部都給自己吃,他太高興了, 張嘴就是叫侯勇做爹。侯勇的臉稍微開了,摸著土豆的頭,裂開了一點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