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我還是要告訴你,珍惜眼前人,白澤生很喜歡你,他是很不錯的人,你一定要珍惜。”珍娘跳下馬車,在無雙耳邊匆匆撂下一句,也不管無雙是否聽懂,她趕著回身踏上馬車,土豆還在馬車裏等著她。
隨著珍娘的話塞給無雙的還有一張紙條,是侯勇的親筆字跡:白澤生,不可失。
侯勇要珍娘轉告無雙的話,實際上是提醒無雙白澤生的重要性,侯勇知道無雙的用意,自從無雙用珍娘來表明自己的意思以後,侯勇把對無雙的愛慕深深埋在心裏,隻把無雙當做親妹妹一樣看待,他讚同無雙的做法,所以事事都為無雙著想。
無雙想起珍娘在自己耳邊說的話,她知道侯勇和珍娘是真心為自己著想,她會按照珍娘的意思去做,她忽然有點想見到重生,轉頭就去找重生。
而同時,重生也在反思自己和無雙的關係,許星帶來赫連城的來信,赫連城要求重生和無雙保持距離,在沒有查清所有的事情以前,在他的身份暴露以前,他已經失去一次兒子,不能再失去第二次,重生感覺到父親的期望和悲傷,他在心裏自責。
自己過分沉浸在情愛裏,就算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也是淡漠了,就算很多證據指向無雙,無雙不是殺害自己的凶手,但是當中千絲萬縷的關係還沒有理清,他不能隻是想到自己,他的背後站著整個赫連府。
“你在想什麼?”無雙不知何時來到重生的身後,見到重生看著手中的信箋出神,她輕聲在重生的耳邊說道,她的手輕柔地按在重生的肩膀,重生下意識地縮了一下,無雙立即把自己的手拿開,他心裏生出一種不悅的感覺,他以為他們之間已經算是另外一種形式。
重生意識到站在後麵的是無雙,立即把信箋折起來放在懷裏,他的動作利落,無雙一個字都沒有見到,無雙也沒有要看他的信箋的意思,但是重生的動作反而引起了她的懷疑。
“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也不會敲門。”重生連信封都一起放進自己的懷裏,他往前兩步,拉開和無雙的距離,眼神有點慌亂,話裏竟然帶著一點責備的意思。
“這裏是書塾,沒有門,我在外麵叫了幾聲,你都沒有答應,是你自己看的太入迷,我還不知道進來要敲門,下次等我給這裏裝上門,我一定會敲門再進來。”無雙也是有氣,她在外麵叫了好幾聲,書塾正是休息的日子,重生一般這個時候都是在看書,她是不想打擾了他看書的安靜沒有高聲叫喚,現在看來,重生覺得是她不對了。
重生見到無雙撅著櫻唇,臉露嗔怒,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和話語似乎不對,他想解釋,想起赫連城的話,他的心裏有點怪異的感覺,張開的嘴說出的話變成了其他的話:“書塾今天放假了,我要出去了。”
“我見到夢瑤,她告訴我,你要去什麼地方?”無雙在來書塾找重生的路上聽到夢瑤的轉告,心有不悅,重生完全可以自己告訴他,為何要夢瑤轉告他,她覺得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障礙,結果一句話都要夢瑤轉告,這個不是她想看到的。
“你不是交代過,要去方圓幾十裏的村莊裏看看是否有書塾,那些書塾的情況如何,我要全部記錄下來,然後把一些簡單的兵法教給他們,好讓他們以後配合我們,這些都是你交代我去做的,你忘記了,我不敢忘記。”
重生的話使無雙想起了幾乎遺忘的事情,自己確實交代過重生要做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重生會在這個時候實行。
“這些事情,可以讓其他人去做。”無雙下意識不想和重生分開,她剛剛有了戀愛的感覺,一下子要分開,心裏很不習慣,她立即提出要求,她以為重生會答應,不想重生立即拒絕了,不留絲毫的餘地。
“不行,這是我的事情,我不想假手他人,有事以後再說。”重生意識到整個書塾就隻有他和無雙兩個人,再繼續下去,他自己都會難以控製對無雙的感情,他決定自己先走出這一步,說出的話也是帶著十足的寒意,他低頭看著手上的書,沒有絲毫的溫柔。
無雙終於意識到重生的態度不對,她也收回了自在悠然的神態:“重生,是不是我誤會了什麼?”她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 ,幹脆直接問重生,重生的態度如同當頭棒喝,她清醒過來就發現重生的態度和以前截然不同,她更像是在一頭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