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啟天澤握住無雙的肩膀,看著無雙的眼睛,他心裏是滿腔的怒火,隻是已經習慣了對這個妹妹向來都是極為疼愛,他不忍對妹妹說出狠心的話,他勉強壓住火氣,擠出一副看起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臉望著無雙。
“哥哥,你想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無雙也是一臉的不解,孟啟天澤見到自己沒有重逢的喜悅,反而是對自己似乎是極大的不滿,她的心裏也是極大的不悅,她一直在等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哥哥出現,結果這個哥哥出現就變成眼前這個局麵。
“我在來莫家村的路上,見到一個姑娘在上吊,這個姑娘就是躺在床上的人,她的丫鬟說因為你橫刀奪愛,搶了她的未婚夫,她的未婚夫不要她了,她情願上吊自盡,也不願意嫁給她未婚夫為她找的人家,無雙,你以前任性就算了,眼下,你在這裏,不能任性。”
孟啟天澤忍住心頭的怒火,那張俊秀清雅的臉布滿壓抑住的赤紅,無雙也看出了,孟啟天澤是真的憤怒了,她也聽出了牡丹為何會躺在床上的背後的意思,牡丹竟然用自盡來反抗他們的安排,無雙也是心頭火起,要是不願意就說出來,居然上吊自盡。
想著想著,她才記得這裏不是現代,是古代,牡丹居然被自己的未婚夫說親,由自己的未婚夫把自己嫁出去,這個確實說不過去。
“哥哥,你……搞錯了,我沒有搶別人的未婚夫,裏麵有誤會,哥哥,我們回去再說。”無雙開口說話,心裏才記得按照孟啟天澤的看法,她如今應該低調地活著,而不是再次落下不好的名聲,而無雙也不能告訴他,其實赫連玨沒有死,他的魂魄依附在重生的身上。
“無雙,你答應哥哥,絕對不會做那些禮法不容的事,皇兄為了父皇母妃的事情已經是擔驚受怕,要是再加上你,皇兄還要不要活。”孟啟天澤的話使無雙大吃一驚,孟啟天澤本來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對生死置之度外,如今卻把生死看的如此重,他是不是經曆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無雙抬起頭,看著自己的皇兄。
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麵容依然是高雅俊秀,臉龐還是非常白嫩,他長期在禦書院,不見陽光,麵色有點慘白,但是他的神態卻似乎是極為沉痛,無雙看著看著就覺得其中一定有極為不好的內情,她也改變自己的態度,反手扶著孟啟天澤,兩兄妹坐在路邊的石頭上。
“皇兄,好哥哥,是不是京城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扛著,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做令你不高興的事。”無雙好言安慰自己的哥哥,她需要知道在孟啟天澤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是親兄妹,自然是骨肉相連。
“我的好妹妹,如今,我就剩下一個親人了。”孟啟天澤的話一出口,無雙立即知道他的意思,餘袁竟然對父皇和母妃下手了,她勃然大怒,站起身子,孟啟天澤一把拉下無雙,他的眼角在左右張望,無雙意識到有人在附近監視他們。
“我的好妹妹,冷靜冷靜,父皇和母妃還在,但是他們……也沒有多少日子了,皇兄這次前來,是自己請纓,一來是為了見到你,如今在京城,你的事被大家傳得不像樣子,根本不是一個公主應該有的模樣,二來,是想告訴你,我們需要你在北地的力量。”
孟啟天澤的話使無雙一時摸不清頭腦,孟啟天澤到底是何用意,孟啟天澤又說了半個時辰,無雙的腦袋才清理出孟啟天澤的話裏的意思。
餘袁忌憚無雙在北狄的勢力,竟然對皇上和皇貴妃下毒手,他要求皇上下旨禪讓皇位給他,皇上當然不願意,餘袁幹脆自己寫好禪讓詔書,讓皇上在上麵按下玉璽的印章,還有就是皇上的手印,孟啟國的位置在餘袁成親之日同時會給餘袁霸占。
無雙聽到,一陣本能的心痛,原主和父母的感情極好,她在心裏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救出父皇和母妃,在回去以前,她也要對得起這具軀體,無雙忽然有點明白剛才重生的心情,這種無可奈何是多麼的錐心難受,他們在接受原主的身體以後,也要承受原主應該承受的痛苦和歡樂,從眼前看來,似乎是難過更多。
無雙暫時忘記了牡丹的事,當然是自己的父母更加重要,她立即抓住天澤的手,恨不得一步就回到京城立即見到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