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拒絕白澤生的請求,不願意離開重生,自身對重生的感情,原主對赫連玨的愛情,雙重感情壓在自己的心上,她守在重生身邊,直到張回春過來,張回春說重生是過於勞累,感染風寒,隻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他開了幾張藥方給白重生。
白重生親自去煎藥給重生,給重生灌下去,重生沉睡著,他有了知覺,但是身子太難受,不能自己坐起來,白澤生隻能是坐在重生身後,把碗端到重生的嘴邊,無雙想撬開重生的嘴把藥灌進去,無奈重生的嘴唇都是沉重的,無法把藥水吞下去。
“要是喝不下去,病好不了啊。”白澤生端著碗,已經灑了不少,再灑下去,整個碗的藥汁都要灑掉,而重生的頭沉重地靠在白澤生的肩膀上。
“不,他要喝下去,一定要喝下去。”無雙的眼神緊緊鎖在重生的臉上,她看看重生,再看看那晚深褐色的藥汁,她從白澤生的手裏拿過那個藥碗,把藥汁一仰頭,灌進自己的嘴裏,白澤生愣住了,還沒有來得及阻止。
無雙喝下一大口的藥汁,堵在嘴裏,再捧住重生的臉,對準重生的嘴,他們兩個人嘴對嘴,把口裏的藥汁送進重生的嘴裏,無雙很小心,一點點地把藥汁灌進重生的嘴裏,白澤生的神情變得黯然,在無雙的心裏,重生遠遠比自己重要。
為了讓重生喝藥,無雙連自己都不曾避忌,隻想讓重生可以喝下藥汁,她的動作很慢很慢,直到嘴裏的藥汁都流入重生的嘴裏,重生感覺到有人在喂自己喝藥,他的雙手慢慢起了反應,卻又無力地垂落。
重生勉強睜開眼睛,朦朧中見到有人在自己的麵前,這個人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是無雙,他想動,無奈身子無力,也是這種無力的動作使他覺察出無雙竟然在喂自己喝藥,他想看清無雙,藥汁卻開始迅速發生效用,他還是沉沉睡著了。
無雙見到藥汁灌下去了,才鬆開重生,抬起頭:“辛苦你了。”她在對白澤生說話,白澤生沒有說話,把重生輕輕放下,他不知道自己的感情是不是也可以輕輕放下。
“你可以出去了,我要守著他。”無雙想對白澤生笑笑,無奈就是笑不出來。
“不要擔心,張回春都說他沒事了,休息對於他來說是好事,睡著了可以好好恢複,你回去休息一下,我來守著他,有事我再叫你。”白澤生眼見無雙的臉色比重生還要蒼白,他拍拍無雙的肩膀,想扶起無雙,無雙一動不動,白澤生還想再拉無雙起來。
無雙這次明確拒絕了白澤生,她對白澤生搖搖頭。
“澤生大哥,謝謝你,我沒事,我沒事了,我要照顧重生,這次的事情,算我錯一半,我要負起自己的責任。”無雙抬頭看著白澤生,她的眼神已經恢複平靜,臉上的神態籠上一層淡淡的漠然,她經過剛才的狂亂,原主的深厚感情使她一時迷亂,如今清醒過來了。
白澤生聽到無雙對自己的稱呼,心裏又是高興又是心酸,這個稱呼使他們的距離拉近了,但是這個稱呼也代表他和無雙之間已經不前進,他凝視著無雙,她的眼神清澈得如同一泓安靜透明的井水,倒映著重生的影子,裏麵沒有自己的位置。
白澤生無聲地看著無雙,過了一會,他見到無雙隻是看著重生,他安靜地出去,繼續為重生煎藥,無雙為重生擦去嘴角的藥汁漬,輕輕對重生說道:“你快醒來,等你醒來,你要看到,我把你做給我的桂花糕全部吃掉,一個都不會剩下,你趕快好起來。”
白澤生再進來的時候,無雙已經伏在重生的床邊睡著了,白澤生不忍叫醒無雙,為無雙披上一條薄被,再自己為重生喂藥,這次藥喝下去以後,重生很快就可以醒過來了。
“無雙,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不管你是否喜歡我,我的心,都在你這裏。”白澤生走到房門處,還是忍不住走回頭,凝視著無雙睡著的容顏,把無雙的樣子雋刻在自己的心裏,手在無雙的臉上輕輕劃過,“就算你的心裏隻有重生,我的心裏還是隻有你。”
白澤生深深凝視著無雙,他忍住心裏的念頭,轉身走出去,他很怕再留在這個房間,他會忍不住親吻無雙,而這個是他不能允許自己這個時候越過的界限。
他並不知道,此刻自己出現在重生的夢裏,重生正在夢裏指責白澤生的行為舉止:“白澤生,你居然敢對無雙有非分之想,你可知道無雙的身份?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