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從來都不在我的方考慮範圍之內,這個人,要是不在,未必是壞事,也未必是好事,畢竟是皇族,行了,就讓太醫過去隨便看看,任他自生自滅罷了,要是他有這個福分,就不用死,要是沒有這個福分,那我也沒有辦法。”
餘袁沉思了半晌,想來想去,這個人對於自己沒有威脅,也沒有價值,他決定撒手這件事,畢竟如今無雙回宮,需要他做的事太多了,這個人,幾乎沒有存在感,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除了每天送飯的太監。
餘袁和執事太監說完以後隨即走開,無雙在等他們走開以後才回去未央宮,見到文妃對著一桌子的菜肴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她心裏一酸,趕緊走進去,叫道:“母妃,你怎麼不吃?”
“我等著你回來,我已經喂你父皇喝了一點湯,我想著等你和天澤過來再一起吃,天澤,來,你們都來了,我們可以吃了。”文妃見到愛女和愛子都來了,她趕緊上前一手拉著女兒,一手拉著兒子,坐在自己的兩側,對於她來說,每天可以如此就已經很滿足了。
天澤和無雙交換一個眼神,兩個人擠出一副笑臉,陪著文妃吃飯,這頓飯是無雙來到這裏以後,第一次享受到天倫之樂的時刻,她看著文妃臉上慈祥的笑,心裏感覺到陣陣溫暖,但是她也清楚,如果自己不清楚身邊的障礙和埋伏,文妃臉上的笑,不會持久。
“天澤,你帶回去禦書院吃,這些點心都是你最喜歡吃的。”文妃在飯後拿出天澤最喜歡的點心,文妃把天澤最喜歡的點心早早就打包好了,塞給兒子,孟啟天澤看著手裏的盒子,心裏倍感心酸,無雙把文妃推給葉嬤嬤,自己借口送哥哥回去,走出未央宮。
“說吧,有什麼事?”走出未央宮,天澤立即停住腳步,他對自己的妹妹的性格非常了解,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妹妹不是僅僅送他出來,走出未央宮又走了將近半裏路,不是為了散步消食,這個妹妹有話要對自己說。
“皇兄哥哥,三皇叔病了,聽起來還是病得不輕。”無雙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孟啟天澤,畢竟自己在北地已經三年,皇宮的局麵已經不是三年前的了。
“不能讓三皇叔有事,畢竟三皇叔也是我們的親人,如果三皇叔死了,這個餘袁就更加有恃無恐,我去看看,你放心,守著母妃,還有父皇。”孟啟天澤想了想,他改變了主意,無雙這個消息使他覺得餘袁根本就不會派人前去為三皇叔看診,他和三皇叔之間並沒有什麼交往,但是他畢竟是皇室的人,不能讓他就此死去。
無雙其實也是這個意思,但是她和文妃一起居住,如果她晚上溜出去,就會因為母親的懷疑,她隻能告訴孟啟天澤,果然是兄妹同心,他們所想的一樣,孟啟天澤立即就趕往寒月宮,無雙目送孟啟天澤的背影,心裏隻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孟啟天澤來到寒月宮,這裏就和所起的宮名一樣,處處透著寒冷的氣息,守門的太監隻有一個見到孟啟天澤,開始還以為是看錯了,擦擦眼睛才發覺真的是六皇子來了,趕緊跪在地上,通報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孟啟天澤已經自己進去了。
寒月宮是位於皇宮角落的一處宮殿,結構簡單,隻有兩間房間和一個勉強算是正殿的稍大的房間,孟啟天澤進到寒月宮,就覺得一股寒意籠罩在自己的身上,他身後跟著錢太醫。
“錢太醫,你確定沒有人到太醫院通報過,太醫院沒有人來過這裏?”孟啟天澤是匆匆把錢太醫叫來,今天正好是錢太醫值班,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要問過錢太醫。
“確定,請殿下放心,確實沒有人來通報,沒有人知道長殿下病著。”錢太醫也是輕聲碩大,雖然這裏隻有一個太監在外麵守著,他們說話還是分外小心。
孟啟天澤聽了心裏感歎,為了區別當朝的皇子和前朝的皇叔,唯一存世的三皇叔被稱為長殿下,雖然是長殿下,卻是位處那些皇子之下,他在這裏就是鼻孔出氣活著,他的存在幾乎是無聲無聲,就連侍候的人也隻有外麵那個,而這個唯一的太監也是為了偷懶,都是在外麵站著。
“進去看看。”孟啟天澤心裏知道,這也算是自己父親的責任,當初父親也是經過了腥風血雨才登上了如今的皇位,為了顯示自己的仁慈,對待這個唯一幸存的弟弟算是比較好的了,讓他留在皇宮裏,賜給他寒月宮,實際就是軟禁這個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