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和阿慶在大理寺的屋頂,如同兩隻燕子,無聲無息,望著無雙走出大理寺的背影,重生的眼中滿是不舍和憐惜,他不能出麵為無雙解決問題,隻能在無雙的背後為她搜集需要的證據,阿慶目睹自己主子的無聲付出,很是不忿。
“公子,你不用如此委屈自己,你既然決定留下,就和公主好好說清楚,你們好好過日子就是了,為何弄得如此複雜?”阿慶不知道為何重生要自己一次次在暗中傷懷,以前的赫連玨並不喜歡無雙,他對待無雙極為冷淡,如今喜歡無雙就應該直接和無雙在一起,在阿慶的心目中,重生就是以前的赫連玨,仍然是最驍勇善戰的少帥,和無雙在一起是理所當。
“我以什麼身份和她在一起?我的墳墓還在赫連家的祖墳裏,除了我的父親,沒有人知道我歸來,就算你能證明我是赫連玨,你的證據在哪裏?我回來了,那個當初陷害無雙殺人的人,是誰?知道我歸來,會不會再次陷害我們?這個人到底是誰?”
重生的一連串反問,使阿慶語塞了,想不到他以為極為簡單的事情,原來背後有這麼多複雜的因素,這個是他簡單的腦袋不能承受的,他不敢再說話了。
重生轉頭凝視無雙已經消失的背影,心裏也是極為苦澀,當初無雙的話喚醒了他,如果他離開,所有的事情就隻能按照那個幕後的人的意思去固定,無雙永遠都是殺人凶手,永遠都不能擺脫這個陰影和噩夢。
他確實不能太自私,不能隻想著自己,而且他發現赫連府似乎也出現了問題,他就算帶著父母離開,也是無法擺脫這個陰影。
“那為何不和公主說清楚,如果公主知道,你們之間就沒有那麼多的誤會,也許你也不用如此痛苦。”阿慶還是為重生設想,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為重生著想,他的眼裏隻有重生一個人,甚至無雙對於他都是因為重生的在意而存在。
“無雙如今在皇宮裏要麵對的事已經太多,如果再讓她為我擔憂,我不忍心,還是讓我自己來,我要找到殺了我的那個凶手。”重生眼見餘袁和無憂也從大堂裏出來,他深刻的目光落在無憂的背脊上。
無憂親自送無雙和孟啟天澤回去未央宮,她還想進去,說想看望父皇和皇貴妃被孟啟天澤攔住了:“母妃身子不好,改日皇妹再來吧,父皇此刻也應該……你先回吧,你的心意,我和無雙都知道了。”孟啟天澤說的客氣,實際是拒絕無憂入內,文妃不會想見到她。
“既然如此,就請皇兄轉達我對父皇和貴妃娘娘的關心。我遲點再來。”
無憂的目的已經達到,她也不想見到皇上和文妃。
“進去吧,母妃在等我們。”孟啟天澤見到無雙望著無憂的背影出身,他拉著妹妹進去了。
孟啟天澤和無雙回到未央宮,文妃見到愛子歸來,悲喜交集,握住兒子的手,眼淚是一串接著一串地滾出來,她摸著孟啟天澤消瘦的臉龐,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母妃,皇兄哥哥回來了,你可以放心了,你不要太激動,讓皇兄先去休息。”無雙安慰母親,她無意瞥見母親的頭發半白,不到五十歲的人,盯著半頭的白發,心裏是又酸又澀,她對文妃說話的口氣也溫柔了許多。
“母妃,我就在這裏休息,不會再離開你們,我回來了。”孟啟天澤見到母親,還是忍不住難過,無雙對他示意,不能再讓母親難過,他才壓住自己的情緒,安慰母親。
文妃在兩個孩子的安慰下回去自己的房間休息,之後兩個人才開到無雙的房間,孟啟天澤迫不及待地發問:“你為何能拿到我的婚服?我以為他們毀滅了所有的證據。”
“皇兄哥哥,你先告訴我,那天發生了什麼事?”這個也是無雙最想知道的,她想知道梁習是不是枉死,她想找到無憂的破綻。
孟啟天澤不願回憶,還是要回憶,他閉上了眼睛。
“那天拜堂以後,我就進去新房,我走進房間,立即感到頭暈目眩,卻沒有完全暈過去,就是頭重腳輕,等到清醒過來,手裏多了一把匕首,地上躺著新娘,她全身都是血,然後就有人進來嚷嚷,我殺了梁怡,然後,你也知道了。”
孟啟天澤回憶起那天,混亂,慌張,鎮定,無助……各種情緒紛遝而來。
“和我那次一樣。”無雙立即回憶起,自己當初也是一樣,被人誣陷殺了赫連玨,這種手法是一模一樣,也正因為如此,孟啟天澤才會說幹幹淨淨,無雙當時不沒有完全明白麼有事到了後來才清楚哥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