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啟天慶一直都坐在龍椅裏,一直都沒有出聲,他知道自己一旦為無雙說話,回去無憂就會讓自己餓肚子,還會罰自己抄書,他很怕無憂,但是想到無雙對自己的恩情,他還不懂男女之情,就是看出如果餘袁再糾纏下去,會對無雙不利。
“要是無事,就按照護國公主所說去做,無事退朝!”孟啟天慶忽然站起來,揚起稚嫩的嗓音,揚起一隻手,他用力過猛,手背甩在了無憂的臉上,無憂的臉火辣辣地疼,當著眾人的麵,也不能發火,隻能站起來拂袖而去,也不管孟啟天慶了。
孟啟天慶不敢走到無雙身邊,這裏太多人看著了,還有餘袁,還瞪著無雙和重生,他隻能對無雙眨眨眼睛,無雙也對他眨眨眼睛,她也很喜歡這個小弟弟,隻是自己目前還沒有能力保護這個小弟弟,隻能暗中用這種交流給予小弟弟一點溫暖。
“皇上,請回!”執事太監也是躬身來到孟啟天慶身邊,他沒有看到孟啟天慶和無雙的眼神的交流,他按照習慣監視孟啟天慶,孟啟天慶對無雙暗中做了一個鬼臉,表示對無憂的不滿,然後再拉著一張臉跟著執事太監回去了。
無雙和重生對視,彼此心意相通,隨後兩個人牽著手走出大殿,眾人見到公主和駙馬還有皇上都走了,大家也都散了。
莫方一直跪在地上,等到散朝,還是沒有人理會,魏延樓也是跪在地上,眾人也不敢理會魏延樓,魏延樓等到眾人都散去,他才從地上爬起來,雙腿已經跪麻了,他跪在地上的時間比魏延樓還要長,他的腿也是全麻了,還是魏延樓走在他的身邊,伸手把他拉了起來。
“大人,這次都是我的錯,請大人懲罰。”莫方沒有握住魏延樓伸過來的手,而是繼續跪在地上,他對著魏延樓磕頭,他的臉伏在地上,無人可以看到他的臉上的表情。
“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這個祈國公主如此強勢,就算你不交出來,她也有其他辦法對付我,她要對付的人其實也不是我,而是護國公主,我們都不過是一個棋子,我早就知道了,也沒有過多的奢望,我剛才也不想保住自己的命,就是想保住家人的性命。”
魏延樓說到這裏就是一臉的傷感,他也早就知道自己的下場,想不到救自己的人不是無憂,而是無雙,出手的是程之睿,但是這個也是無雙的意思,剛才的時候如果無雙和無憂一樣的話,自己全家就真是必死無疑了。
“這個也是我的錯,如果我至死都沒有拿出賬本,大人就不會出事,大人有了這件事……”莫方說到這裏就不再說下去,這裏是大殿,隔牆有耳,魏延樓長歎一聲,再次伸手給莫方,莫方這次倒是把手伸過去,魏延樓和莫方兩個人相伴著走出了大殿。
莫方這次沒有回家,而是跟著魏延樓回去魏延樓的府上,莫方第二天才出來。
未央宮,無雙從大殿出來,就趕著回去未央宮,而孟啟天澤一早就得到消息,在未央宮的正殿來回踱步,不時張望來路,而如煙站在一邊,低著頭,對孟啟天澤是寸步不離,她看到孟啟天澤緊張的模樣,心裏不忍,她因為無雙的命令,經常守在孟啟天澤的身邊,對孟啟天澤的感情起了變化,在她的心裏,孟啟天澤不僅僅是主子的身份那麼簡單。
“殿下,公主一定會平安歸來。你不用擔心。”如煙看著孟啟天澤蒼白的臉龐,焦急的眼神,在心裏百轉千回,才斟酌著說了出來,她想讓孟啟天澤知道自己的心意,又擔心孟啟天澤知道自己的心意,立即就會拒絕自己,畢竟對方是皇子,如今也是王爺了,而自己不過是一個不知名的侍女,身份懸殊,要是孟啟天澤真的拒絕了自己,他們之間就沒有回頭路。
“都要兩個時辰了,什麼事都應該說完了,怎麼還沒有回來,無憂不知道會對無雙怎麼樣,無雙嫁給那個程之睿,那個是什麼人,無雙會不會有事,無雙,要是你有事,我怎麼向父皇和母妃交代,你趕緊回來,無雙……”孟啟天澤根本就沒有聽到如煙的話,他的心裏隻想著無雙,隻想著看到無雙平安歸來,他的眼是一眼都不看如煙。
如煙心裏不知道是何滋味,她的心裏對無雙的感情起了微妙的變化,孟啟天澤如此重視無雙,在他的心裏,眼下隻有無雙一個人,無雙就是無雙,至於如煙,是無雙的人。
“你坐下來,公主很快就回來,不用擔心。”如煙心裏不悅,還是不忍見到孟啟天澤緊張的模樣,她為孟啟天澤端來要喝的藥湯,她很小心,用棉布墊著手,雖然湯藥已經不熱了,她還是擔心會燙到孟啟天澤,她對孟啟天澤是體貼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