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按照你說的去做,要大家撤!”重生抹了一把雨水,再抬頭看看天色,烏雲依然密布,天色依然昏暗,看樣子會下得很大和很久,那種不是雨點,而是雨劍,打在臉上和裸露的皮膚上都是火辣辣的疼痛,無雙的手也被雨劍打到生疼。
“上車!”重生看出無雙很不舍得,隻是無雙被雨淋到,他更加舍不得,他把無雙硬是推到了馬車上,來到馬車上,外麵的雨還是下的一塌糊塗,無雙撩起窗簾,見到外麵的雨還是昏天黑地地下,天色更加是越來越暗,似乎雨會越來越大,什麼都看不到了。
“你看看你,衝下車,也不會看著天色,這麼大的雨,你下來做什麼?”重生見到無雙的身上已經濕透,他拿起身邊的毛毯就為無雙擦去頭上和臉上的雨水,他見到無雙的身上的衣裳都濕透了,他很心疼,找出座位下的衣裳,想為無雙換衣裳,無雙卻推開了他的手。
“你怎麼了?趕緊把衣裳換了,要不然,感染了風寒就辛苦了,你不喜歡喝苦茶,趕緊換了衣裳,不要再看外麵了。”重生見到無雙的視線始終都是放在外麵,表情凝重,她的手,緊緊握住窗沿,眼睛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外麵,她咬住自己的下唇,心裏是禁不住的心痛。
無雙見到地上流淌著一道道白色的麵漿,無雙的心裏除了心痛還是心痛,她並不擔心自己會感染風寒,但是她會為那些災民擔心,還有為跟著自己的那些人擔心,這次的事情,擺明就是餘袁和無憂給自己挖的陷阱,自己卻是無能為力。
“你趕緊換了衣裳 ,晟兒在外麵等著了。”重生當然知道無雙的心思,隻是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安慰他,他見到外麵赫連晟正在等著,他似乎有話要說,他趕緊要無雙放下窗簾,然後強行命令無雙換過衣裳,無雙卻是不願意,她自己一把就掀起門簾,要赫連晟進來。
“哥,公主,真是對不住了,這裏是有名的魔鬼穀,這裏的天氣變化多端,我也不知道我們會走進這裏,我們先出去再說。”赫連晟臉上的雨水也是一片一片,他擦去一手,又是是一臉的雨水,實在是太大的雨水了,赫連晟的話不再是征詢,而是直接告知了。
如此大的雨水,無雙也是無話可說,就算再心急,也不能拿那些人的性命來抵抗。雨水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不要說顧全那些麵粉了,就連人要走出這個魔鬼穀,似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家都緊緊咬住牙關,拚著命都要從這個魔鬼穀出去。
大家都是低著頭,不敢向前望,其實也不用望,根本就是看不清前路,而赫連晟也是無法帶領大家走出魔鬼穀,他帶著大家不停地走,似乎就在原地打轉,根本就走不出去,走來走去,就是走在茫茫的雨幕裏,根本就沒有方向沒有走出去。
“我下去!你在這裏等著!”重生是赫連玨,他帶領過三十萬大軍征戰沙場,眼前的一幕,他不是沒有經曆過,赫連晟的經驗還淺,太少實戰經驗了,他按住無雙的手,跳下了馬車。無雙想阻止重生,又放棄了,畢竟眼前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不要再管那些麵粉了,統統都放棄,走出這個魔鬼穀再說。”重生見到有些人還是想希望可以保住一些麵粉,他下了嚴命,他的神態不怒自威,赫連玨從他的身上顯現出來,眾人也是在不自覺中聽從了重生的命令,按照重生的吩咐,站成幾列隊形。
“從現在開始,不要再管那些麵粉,隻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重生在茫茫的雨幕裏四處張望,他努力看清了周圍的地勢,再閉上眼睛想了一下,他在地上做了記號,在茫茫的大雨裏帶領大家走出了魔鬼穀,無雙的馬車是全隊唯一的馬車。
眾人跟在重生的身後,大家相隨著走出這個赫連晟口裏的魔鬼穀,走出魔鬼穀,瞬間就變得天清氣朗,沒有半點雨水的痕跡,要不是眾人身上的衣裳還是濕透的,大家還以為剛才的一切是夢,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到底怎麼回事?”無雙在馬車裏換過衣裳,她在出了魔鬼穀,眾人停下休整的時候,一把抓住了赫連晟的手,赫連晟也是全身濕透,他的頭發還在滴著水,那些水沿著他的臉往下流,他的全身都是滴水,他就是從水裏撈出來,似乎都沒有眼前這般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