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行駛的客車中,就像是將生命寄托出去了一樣,因為,你從不知道這一路是否能夠安全到達目的地。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沉,車上也是逐漸恢複了平靜,但是,車廂裏的氣氛,卻是越發凝重起來,自從過了收費站,車子還算發揮了作用,疾馳了一段距離,可是,在疾馳過後,車子就像老牛行走那般緩慢。
現在已經快要九點了,而車子,才剛剛到宿州邊界,看著周圍的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惶恐與不安。方豔按照我的吩咐也是回到了符文中,車子裏的壯漢又開始蠢蠢欲動,對著那個穿著火爆的女孩走去.
當車子裏的腳步聲響起的時候,那個女孩驚慌地望著四周,當她看到壯漢再次向自己走去的時候,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老三,你他媽的就不能忍耐一下嗎?一會到地方了,這會能憋死你啊!”司機訓斥了壯漢幾句,那壯漢笑了笑,又坐回到位子上。
我現在算是明白了,敢情,這就是一黑車,而且,這還是團夥作案,就是不知道,他們最後把人怎麼辦?
“真是豈有此理!”我旁邊的小夥義憤填膺地道:“這群人怎麼可以這樣啊!”
我笑了,這小夥子,一看就知道見識不深,現在這個時代,人是卑鄙的,隻要能賺錢,無所不用,不過,像這種黑車司機,並不常開車,你想一想,如果,在上海的人回家,一次失蹤都很難解釋地通,更何況是長年累月的。
我看著客車上的乘客,數了數,這次坐車的,大約有十來個人,而這黑車司機,顯然是打算一鍋端了,畢竟,像我們這樣出門在外的,手裏都不會帶什麼刀具之類的東西,而在這客車上卻不好說,畢竟,這裏算是他們的場所。
我心中暗喜:“還好這次有方豔,不然的話,我可就要糟了!”
“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啊!”小夥一臉沮喪地說道:“我這頭一次坐這車啊,怎麼就遇到這種事了呢?”
本來,我對這個小夥還不怎麼在意,可是,這次再聽到他說話之後,發現,他說話的口音好像並不是本地人,甚至不屬於安徽省分的,帶著一絲好奇,我打斷了他的話,問道:“小夥,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啊?”
那小夥子露出一臉驚訝地表情,好像在說:“這你都看出來了……”
“嗯!”小夥看了我一眼,說道:“我是上海人!”
一聽這話,我就納悶了,上海的跑到這裏來幹什麼,找工作嗎?難道上海不比這裏好找工作嗎?我瞅這小夥的穿著,好像也不是一個缺錢的主啊!
“你叫什麼名字?”我接著問道。
“李青鬆!”小夥回道,然後有些不耐煩地問道:“怎麼,你認識我嗎?”
我訕訕一笑:“不認識!”然後將臉轉過一邊。
我身邊的李青鬆估計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主,還沒等五分鍾呢,他就主動問我:“哥們,你是哪的?”
“安徽的!”我笑了笑,答道。
李青鬆又在抱怨了:“你說我這攤上的是什麼事情啊!哥們你說他們會把我們弄到哪去?”
“你倆別逼逼了啊!”我剛想對李青鬆說,後麵的壯漢指著我倆加嚷道:“在說話,信不信現在就把你倆扔下去!”
我聽著這威脅的話語,心中卻在冷笑:“你他媽的就得瑟吧,一會有你好果子吃!”我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沒有立刻跟他杠上。
李青鬆苦著臉,小聲嘀咕道:“媽呀!我家裏可就我一個獨苗啊,我要出事了,我媽肯定會難過的!”
聽到李青鬆的抱怨,我差點沒笑出來,孩子出了事,父母哪能不擔心啊,不過,為什麼他隻說自己的媽媽,而不是爸爸媽媽呢?
“為啥啊?”我小聲問道。
李青鬆看了我一眼,顯得極為的憋屈,半晌,才說出來:“我討厭我爸爸,因為他給我找了一個小媽……”
臥槽!找小三啊!咦,不對,按道理來說,普通家庭就算男人找小三也不會讓家裏人知道,但是,看李青鬆的樣子,他好像知道的很清楚啊!而男的找小三,一家子還能過下去的,那就說明,這個男的一定不是普通人。至少非富則貴。
我看了一眼身後的壯漢,又看了看窗外,深沉的夜色,我將壯漢說的話,當成了耳旁風,自顧自的問道:“小夥,你是富二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