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南風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暈倒了?”許濯涼一路小跑跟著顧西洲來到慶頤殿的偏殿。望著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許南風,有些心急如焚。
“我也不知為何南風就突然說她胸口疼!然後便……”暈在他懷裏。顧西洲小心地替許南風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怎麼會?南風的病不是已經好了嗎?又怎麼會突然胸口疼呢?不合理啊?莫不是?”許濯涼越說臉色越蒼白。不可能的!他的乖女已經好了!按理說是不可能會再犯病的!
“什麼?”顧西洲聽到許濯涼這番話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許伯父!這話是什麼意思?南風以前莫不是得過什麼病?”
“哎!我們家南風以前確實是……”許濯涼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應該把南風的事情如實告訴顧西洲,畢竟這家夥是真心對待他的南風!
許濯涼剛想事無巨細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跟顧西洲說一番時,便見王太醫拿著藥箱一路小跑地進來了!
“王太醫!你快過來看看,她到底怎麼了?好端端的突然便昏過去了!”顧西洲一見王太醫,便立馬跑了過去,把他拉了過去。
“顧大人別著急!待下官看看!”王太醫說著便坐在床邊,為許南風把起脈。
顧西洲靜靜地看了一會,覺得自己根本幫不上什麼忙,便示意著許濯涼出去。他要把許南風的事情從頭到尾地了解一番!
“許伯父!我希望你能夠把南風的事情從頭到尾的都跟我說一番!”
“哎!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原以為南風再也不會犯病的!可卻未曾想過……”許濯涼看了顧西洲一番,歎了一口氣,開始與其說道。
“南風她娘在懷南風的時候便生了一場重病!我原本以為南風根本就不可能會被生下來,會腹死胎中!幸好是佛祖保佑,南風被平安地生下來了!”
“但南風從生下來那時候起,身體便不太好,總是三天兩頭地生病!為此我們沒少找大夫為其看病!那時候家裏天天充斥著一股藥味。”
“南風身體雖然不好,但是性子啊從小就皮!總是一有機會便乘我們不注意偷偷溜出去和子楓一起玩耍!”許濯涼說著說著似乎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記得有一次南風是哭著跑回來的,她說她想吃蜂蜜,便和那子楓一起去捅蜂窩!”許濯涼說著便看向顧西洲,“你應該猜到了吧!哈哈哈!那孩子那段時間哭得可傷心了!還說再也不跟秦子楓玩了!”
許濯涼笑著笑著突然便捂著臉哭了,“我們家南風那麼可愛!這老天爺怎麼就不心疼她啊!小小年紀便讓她被病痛折磨!”
“西洲!你知道嗎?”許濯涼拉著顧西洲的手說道,“那時候很多大夫都說南風的病很嚴重,活不了多久!可我們家南風那時候才五歲啊!那一個個的連一個五歲的小女娃都救不了!算什麼大夫!”
“許伯父!”顧西洲沒有想到事實的真相會是這般,“那南風後來……”
“後來我們聽說止淵庵的靜瑛師太的醫術了得!為了治南風的病,我們也隻能拚一把了!在南風五歲那年我們便把南風送到止淵庵,請求靜瑛師太救南風一命!”
“幸好老天保佑,靜瑛師太能夠醫治南風的病!但靜瑛師太也向我們提出了一個要求。”
“是讓南風呆在止淵庵嗎?”他現在才明白為何許府的人會讓南風從小便在止淵庵代發修行了!
“嗯!”許濯涼點了點頭,“靜瑛師太說南風與佛有緣,我們雖然不舍,但靜瑛師太對南風有恩,因此我們便也一直讓南風在止淵庵修行!這一呆便是九年之久!”
“我原以為南風的病早就好了!~可卻沒有想到南風她竟然會在今天再一次複發了!”許濯涼說道這也早已泣不成聲。
“許伯父!你別這樣!說不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南風一定好好的!沒事的!”顧西洲不由安慰道。他也是這般希望著他說的便是事實!他不能相信那麼貪玩調皮的許南風若是再回到從前那般!她還能不能忍得了?
“西洲啊!我雖然是南風的父親,但是我不能那般自私!竟然你已經知道了南風的身體狀況了!若是你不能忍受的話,你隨時可以離去,我是不會怪你的!我相信南風也是……”
許濯涼話還未說完便被一旁的顧西洲打斷,“許伯父!我希望你收回這種話!”顧西洲神情嚴肅地看著許濯涼。
“南風現在這種情況,你讓我如何離她而去?許伯父!你未免也太看低我對南風的感情吧!為了她我可以拋棄我的一切,我隻要她!無論她現在是什麼模樣,我都會一直陪伴著她,在她身邊照顧她,愛護她,保護她!”
“若真是她的病情再次發作了!我便會帶她回止淵庵找靜瑛師太!若是靜瑛師太沒有辦法醫治南風,那麼我便會帶南風尋盡這天下名醫!”
“所以許伯父,請你不要看輕我對南風的一片癡心!她這輩子若是沒有我的允許,誰都別想把她從我的身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