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忍!”豆豆答。
洛長卿笑道,“真聰明!”
“可娘親說孬種受了欺負才隱忍,爹爹是孬種,娘親說得一點也沒錯。”豆豆氣呼呼的道。
“咳咳……那叫隱忍,像你娘親那鼠目寸光、徒具皮囊的婦道人家懂個甚。”洛長卿說得頭頭是道,像是極有道理一樣。
“嘁嘁嘁……娘親要是在這你敢這麼說?”豆豆小小的鄙視了洛長卿一眼。
“哼,即便你娘親在這,我也敢這麼說,豆豆你說說,我什麼時候怕過那婆娘了。”洛長卿繼續裝模裝樣,擺一副大男子氣概的模樣,剛烈的說道。
“這話我要告訴娘親。”豆豆道。
“去吧,你爹我可不懼她。”反正說都說了,芷璿即便知道了也不怕,不就是挨頓罵,挨頓打嘛。
不挨老婆罵,不挨老婆打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洛長卿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到了極點。
在街市上沒走多久,一名骨瘦如柴的老者便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洛長卿跟前,拍了拍洛長卿的肩膀,“可是終南山來的弟子。”
“正是。”洛長卿轉身望這那老者,點頭。
“老祖在蓮花頂等你,可否隨我上蓮花頂。”老者墨潛笑著道。
這老者正是那名與白帝城城主在宮殿中報告洛長卿入城消息的老者。
“還請前輩領路,我隨你去。”洛長卿敬重的道。
在墨潛的引領下走了許久,這時天色也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洛長卿他們來到蓮花頂之下。
墨潛和老黑馬停留於蓮花頂下,而洛長卿便背著劍盒,獨自牽著豆豆沿青苔石階向蓮花頂上走去。
在走上蓮花頂的過程中,天氣忽然變轉,先是刺骨寒風驟起,後來便下起了雪來。
登上了蓮花頂,盡管天氣不盡如人意,但映入洛長卿和豆豆眼簾的還是一番難以掩蓋的美麗盛景。
彩燈、清池、紅蓮、綠鬆、細竹……
一眼放去,蓮花頂之下,整個白帝城一覽無遺,萬家燈火絢麗璀璨!
“豆豆,你還覺得江南不美嗎?”洛長卿笑著問豆豆。
“不覺得了!”豆豆搖頭,她被這些景色驚呆了。
“豆豆想留在這兒玩,爹爹去做自己的事吧!”豆豆伸手在清池裏摘下一朵夾雜在紅蓮中的白蓮,她真的太喜歡這兒了。
“好!”洛長卿答應豆豆後,便朝遠處的竹林走去,因為那竹林中仿佛有道身影若隱若現。
竹林一塊空地的大青石板上,一位身著白衣的老人坐於其上,閉目搖腦,身體左歪歪右歪歪,大概是睡著了,老人一隻手上還捧著本翻爛了的書卷,書卷之上無一不是難以琢磨的劍式。
老人醒後,見對麵坐著個大約十八歲的青年,抱歉的道,“不好意思啊,久等了,剛才睡著了,唉,沒辦法,老了就是愛犯困。”
“沒事,應該的,要是老祖您困的大可接著睡,無需在意。”
洛長卿坐在積滿竹葉的地上,背靠一根竹子,無量老祖睡了許久,他也在此等了許久。
“生時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不睡了。”老人伸了個懶腰,笑著開口,“我原以為這輩子都再難以和終南山弟子掙上一掙,沒想到在我這為數不多的日子裏,心願還能夠有實現的一天。”
洛長卿盤坐在地上,不再靠著青竹,“先生何時開始習劍?可知劍道是什麼?”
“我是從八百年前開始習劍的,那時我還不過是個很多人看不起的庸才,可有一天,我看到了我平生最驚豔的戰鬥,你們終南山入世的五名弟子一縱五橫以劍殺敵,蓋世之英姿,強大之實力,真是令人難以忘懷啊。”老人繼續說,“從那時起我便開始決心習劍。”
“至於什麼是劍道,我以為,劍之道,無心、不困、勇毅、清冷……便是劍之道。”
“你認為何為劍道?”
“我則與前輩大有不同,我認為,殺人便是劍道。”洛長卿道。
“既是如此,你以殺人為道,我以心境為道,那便無什麼可說論了,出劍吧!”
“正有此意!”
洛長卿緩緩站起,活動了下因久坐而麻木的大腿後,從劍盒從取出一把桃木劍。
在取劍的同時,老人手輕輕一擺
,一把血色長劍便從天際劃過,飛進了他手裏。
六脈神劍!
……
末冬,正月十六日夜,太乾世界第一人牧海心與終南山弟子洛長卿白帝城蓮花頂以劍論道,共交手五百四十三招,牧海心輸下半招。
洛長卿險勝,劍斷。
此事當夜傳遍整個太乾世界,舉世震驚。
ps.尚有許多地方寫的不好,希望各位大大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