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深山,一片蒼涼,林中一對男女僵持不下,四周一片肅殺。
寒風獵獵,女子眉眼含笑,五官極為精致,可算做容貌傾城。
女子雖然淺笑。全身卻是陰寒彌漫。令人悚然。一襲紅衣如同鮮血一般,恐怖駭人。
男子則是一臉戒備,眼神淩冽。顯然對女子頗為忌憚。雖然兩人相隔頗遠,一股無實的氣息悄然碰撞。
“祁哥,多年不見,為何如此?”女子淡淡開口,嘴角依舊流露出一抹笑容,令人琢磨不透。
男子名叫黃祁,麵龐算得上清秀,一看之下簡直就是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模樣,一身暗灰色的大衣在寒風中獵獵作響,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羸弱。
黃祁目光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女子,不斷辨認。在自己百餘年的時光之中,卻未曾見過此女子,但女子給他的感覺卻十分熟悉。
“我不認識你。”終於黃祁蹙眉開口:“不管你來這裏是何目的,今夜以是不死不休。”話音剛落渾身氣勢一下子爆開,周身熱氣翻滾,霎時間氣浪化為烈炎將他包裹。
先前兩人便交過手了,對黃祁的消耗極大,這一次升騰起的烈炎明顯弱上許多。
“你好像在害怕?不過應該不會是我吧。”女子一下子笑出聲來,若論實力她在黃祁之上,這時自然無懼。
黃祁臉色一變,的確他有害怕的東西,說起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害怕的究竟是什麼,但一種感覺卻是真實存在的,自從記事開始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一股可怕的氣息從深山之中衝擊著他。
那股恐怖的氣息仿佛隻針對他一人,這讓他頗為恐懼。
在他十五歲的時候,他在那種恐怖的氣息的壓力下陷入良久的昏迷,由於體質的關係這是他第一次睡著,夢中一棵古樹在一處底下生長,枝葉茂密,枝椏之上零零星星的掛著一些鮮紅翠綠的果子,那些果子正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光華。
踏足前行,想要走進一些,卻無論如何都能靠近,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巨大的樹幹中心懸掛這一口黝黑發亮的石棺,一時間將他的心神吸引,可就在這時石棺發出一陣巨顫,那股可怕的氣息唐突出現,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心有餘悸的黃祁,將自己夢中看見的情景告訴了自己的爺爺,聽完他的述說,自己的爺爺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在一次看見自己的爺爺已經是三天之後了,那天夜裏黃祁正在挑燈研讀,他不用睡覺,這些年來每到夜晚,隻有靠爺爺書架上的書籍度過。
就在這一夜自己的爺爺渾身是血,跌跌撞撞的衝進屋子,接下來的一幕讓黃祁終身難忘。
爺爺渾身淌血,左半邊身子幾乎變成了一灘爛肉,懷中死死抱住一塊石板。在與黃祁交代幾件事之後便失去了生機。
那時的黃祁還小,如何能經受得住唯一的親人在自己麵前斷氣,就這樣呆坐著直到眼前的屍體發臭腐爛,最後化為白骨。
這一座竟然就是三年,這段時間裏黃祁腦中是一片空白,當他再一次驚醒的時候眼前卻隻有一具白骨了。
他沒有眼淚,卻無比痛苦,孤單環繞著他度過好幾個日夜,漸漸的爺爺斷氣之前對自己的囑咐緩緩浮現在心中,第一件是讓他學習石板上的法門,可當他拿出石板端詳之後發現,石板上壓根就沒有字,有的隻是四下延伸的裂紋。
仔細研究未果,黃祁也隻好放棄,可就在這個時候石碑陡然見爆發出強光,強烈的光芒將他整個籠罩,等到他在一次睜開眼睛,石板已經消失了。每當凝神之時,石板便會在自己腦海中浮現,仿佛與他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