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中泛起蒙蒙光亮,太陽升起,照亮整個中央廣場。
陽光灑下的一瞬間,鬼潮便以極快的速度退去了,最後消失在陰影之中。
這時秦瀧才緩緩鬆了口氣,托著些許疲憊的身子緩緩朝著黃祁所在方向走去。
在她身上多處地方已經受損,原本顯眼的紅衣已經失去了光彩,破破爛爛的極為狼狽,特別在她胸前的位置,紅衣已然受損,一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上麵有著些許傷口,正絲絲滲出黑灰色的霧氣。
此時的黃祁已經醒轉過來,禁錮著自己陰煞之氣也緩緩消融,平穩落地之後,整個人可謂是精神煥發,這一夜黃祁可謂是獲益良多,不過還是需要時間去消化以及適應。
黃祁落地之後感覺到秦瀧的腳步下意識的轉身,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秦瀧胸前破損的紅衣之上,肌膚似雪,宛如凝脂,尤其是是那呼之欲出的秘密,讓黃祁雙眼發直。
在無宇這樣的目光注視之下,秦瀧這時才注意到自己自己破損的衣衫,當下白了黃祁一眼,陰煞之氣再次凝聚,原本破損的紅衣一下子恢複了。
秦瀧本就是鬼魅,這一身紅衣也是她一身陰煞之氣幻化罷了。
“看什麼看?我是鬼!”秦瀧沒好氣的開口罵道。
“那有什麼?我也不是人。”
黃祁自己都沒有料到會鬼使神差的來這樣一句,好在秦瀧並沒太過在意,反而湊到黃祁耳邊用一種極為嫵媚的語氣說道:“以後讓你看個夠。”
黃祁連忙擺手道:“算了算了,受不住,受不住。”
“我就奇怪了,你又不是人,雖然有那東西吧,但不過就是個擺設吧?你這色心從什麼地方來的?”秦瀧輕笑起來,顯得格外動人。
場麵一度有些尷尬,片刻黃祁才轉移話題問道:“之前出現的那些鬼魅,是這座城裏的人化的嗎?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還有……”
“他們是必要的犧牲品,有些事情你以後就會明白,現在我也不方便告訴你。”
“那屍體呢?為何在街道上沒有發現?”黃祁繼續問道,有些事情顯然秦瀧是不會告訴他的,問了也白問。
“自然是有人需要,如你一般。”
“和我一樣?”黃祁顯然不明白秦瀧的意思,有人要那些屍體幹嘛?
“你很快就會見到他了,到時候你就明白了。”秦瀧緩緩開口緊接著道:“那些鬼魅,隻在夜間活動,白天白霧裏不安全,先回住處吧。”
說罷抬手卷起氣浪包裹著黃祁朝著來時的方向飛去。
兩人所過之處白霧翻滾,被撕開一條道路,不一會兩人便在落在院落裏。
路上黃祁也問過秦瀧大概的情況,簡單來說就是這一座城的人被獻祭了,白霧隔絕了一切,通往外界的通道以及通訊全部中斷了,現在這座城市已經沒有任何生命存在了。
“這樣的情況持續多久了?”黃祁神色有些難看,畢竟是一座城啊!幾十萬生命全都消逝了,到底怎麼回事。
“還不是……”秦瀧剛一開口便立馬收住了頓了頓才在一次開口:“從你回來就已經開始了,有些東西已經開始緩慢運轉了。”
“你能告訴我的有多少?”黃祁直接開口,他知道秦瀧絕對知道很多。
可秦瀧卻是搖頭隨後才淡淡開口:“我能告訴你的,時機成熟我自然會讓你知道,但有些事即便我清楚,但也得你自己慢慢去發現。”
黃祁點頭不在繼續尋問,有些事情日後一定會明白的,現在糾結這些也是無用。
“你傷得重嗎?”黃祁開口尋問秦瀧的傷勢,這一夜她血戰鬼潮,雖然戰力滔天,但絕對是負了傷的。
“小傷,並無大礙,調息一會便能恢複。”說罷還懶洋洋的動了陣手腳:“我需要休息一會了,晚上繼續,昨晚不過斬殺三分之一,還有得忙。”
秦瀧說罷便轉身回了屋,隻留下黃祁獨自坐在院中思索,關於自己的劫到底是什麼,秦瀧嘴中說的有些東西已經開始運轉又是如何?又是誰做出白霧鎖城,滅殺數十萬生靈的殘忍之事?
可這些一時間也難有猜測,思索許久,黃祁幹脆不再想了,在院中幹脆打坐起來。
心神沉澱,窺探自身靈氣,
一些未經過凝結的氣旋在緩慢沉浮,在一片區域之中有著一汪泉水,散發著濃鬱到極致的波動,無比精純。
進過一夜的凝結吸收,黃祁的身體便得格外強健了,整個人的狀態簡直不可同日而語,自身的修為仿佛上了一個台階,對於離字火的感悟更加深刻了。
自己的師傅似乎對他身體的凝練十分關注,每一次見麵首要的就是查看他身體狀況。
既然是她極為關注的東西,自己身體恐怕有些門道。
小時候的黃祁在沒有接觸【八字訣】的時候體質很弱,與同齡人相較甚遠,力量也極小,與比自身年幼的孩童嬉鬧也經常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