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甘寧遠翻身劍挑,不料老翁探手輕輕在他腕間一拍,前者身形不穩,長劍脫手而出。
長劍插在地上,甘寧遠換用掌力,老翁沒想到他掌力霸道,比用劍更淩厲幾分。
“有趣,有趣,身居正邪兩派的武功,小子,你師父是誰?”老翁被逼退後沒有繼續出招,而是饒有興致的問道。
“家師不讓我透露名諱,還望前輩見諒。”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甘寧遠心中一動回答道。
“劍法和掌法都是親傳,倒是罕見,既然你不願透露,那我便再試試了。”老翁也不在意,說話間,又是一動,不過他故意放慢了速度,目的是為了甘寧遠能拾起長劍。
果然,甘寧遠退後幾步拾起長劍,這次他謹慎了許多,一連接了對方十幾招也未落下風。
其實,老翁的武功要高出甘寧遠許多,要不是為了試探,後者也許早就落敗了。
“出掌。”老翁突然沉聲一喝,於此同時,閃身避開長劍,同時在甘寧遠腕間一拍,和之前如出一轍,長劍再次脫手。
無奈之下,甘寧遠隻得全力出掌,他的一身武功,以掌力為最。
被逼得退無可退,甘寧遠以掌為刀,使出了似是而非的禁刀。
禁刀一出,老翁臉色大變,當即退開。
“孫伯姚是你什麼人?”老翁大聲問道。
“前輩以為禁刀會隨便傳人嗎?”事已至此,甘寧遠回答道。
“嘿嘿,孫伯姚居然有了徒弟,看來江湖中又該不太平了。”老翁喃喃自語道。
“也罷,我藥穀向來不問世事,你走吧。”老翁似乎一下子就沒了興致,坐到橋邊,拿起魚竿繼續釣魚。
甘寧遠心中一鬆,轉身離開。
“好在這小子心腸不算壞。”老翁又說了一句。
甘寧遠離開藥穀,他靜下心來,打算回清風鎮一趟,畢竟他此時再去玄陰教找許荊海已經不是明智之舉了,他的武功太弱了,江湖上隨隨便便一個三流高手都能收拾他。
如果不刻苦練功,遲早要在江湖上吃虧,要知道,這血淋淋的江湖是不能吃虧的。
打聽了方向,甘寧遠騎著馬飛奔而去。
一行一個月,他盤纏用盡,便在荒野打獵,雖然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但好在還能支撐住。
待到了安江城,甘寧遠打算在城中稍作停歇,用僅剩的兩個錢買了一個饅頭墊了墊肚子,出了城靜悄悄來到湖邊的小竹屋,打算收拾一下師父的遺物。
來到竹屋,不料竹屋裏已經住了人,正在竹簷下打盹,定眼看時,卻是當日他和鍾靈嫣在城裏遇到的算命瞎子,嘴邊兩邊的八字胡甚是搶眼。
那瞎子倒也靈敏,坐起身來,一眼看見甘寧遠,眼珠子滴溜溜一轉。
見此甘寧遠頓時愕然了,敢情這瞎子並不是瞎子,而是裝的。
“這位小哥有何貴幹?”瞎子此時大變樣,笑臉相迎。
“我倒想問問閣下是何人!為何會在我師父的屋子裏?”甘寧遠反問道。
“嗯?我和這屋主是相識多年的好友,怎麼不知道他還有個徒兒?”那算命的“瞎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