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禾根本不想回答他,看了他一眼後就再也不想理他,低著頭看著被子,好像被子上的那花紋多好看似的。
旁邊的傭人本來就很害怕,看到薑景之回來更是整個人都開始發抖,話都說不出來。
薑景之厭煩地看了她一眼,揮揮手示意她先下去。
房間裏安靜得可怕,心跳聲都清晰可聞,甚至於呼吸聲都變得特別明顯。
嚴清禾仍舊低著頭,好似這般低氣壓也無法影響到她。
任憑外麵的世界風大雨大,都與她無關。
薑景之等了一會兒,見她遲遲不開口,不由得歎了口氣,在床沿坐了下來,拿了藥遞到她嘴邊,“把藥吃了,不要鬧脾氣,這是為了你自己的身體。”
“秦宴之呢?”
“把藥吃了。”
“秦宴之呢?”
“嚴清禾!”他終於被激怒,把要狠狠地扔在了被子上,恨聲恨氣的,“你當真以為你用自己的身體可以威脅到我?你以為你是誰?你在我眼裏能有幾分分量?”
“哈——”嚴清禾被他的話都給逗笑了,仰著頭,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我沒有以為我是誰啊,我就是奇怪,既然我在你這裏一點分量都沒有,你千方百計把我關在這裏算怎麼回事?滿足你變態的囚禁欲?還是說,控製了我能讓你體會到勝利的快樂,讓你覺得自己勝了秦宴之?”
“秦宴之秦宴之秦宴之,你開口閉口隻知道秦宴之嗎?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再見到他了!”
不管是薑景之說的氣話還是真話,嚴清禾都被這個消息給嚇到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就好像一張白紙,一點血色都看不出來,“你說什麼?”
“原來你也會害怕?”薑景之氣得理智全無,那種怒極反笑的樣子特別瘮人,“你自己的生死你一點都無所謂,也不害怕,可我一說到秦宴之,你竟然就這幅樣子,看來,你是真的很在乎他。”
“我問你秦宴之到底怎麼了?!”
“他快死了。”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之前我就和你說過,他沒有多少日子了,如果好好接受治療,或許還能有個三年五載,但現在他想好好接受治療,也不可能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
嚴清禾快要被他的話給逼瘋了,給的信息太模糊,以至於她的腦海中自發自動飄過了千百種不好的可能。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前兩天他還好好的,不可能這麼快就病入膏肓,你根本就是在騙我!”
“病入膏肓那倒還不至於,不過他現在無法得到治療,不出兩個月,他就會……”
“他為什麼得不到治療?”
這一點,才是事情的關鍵。
就算秦氏集團破產了,就算秦家敗落了,也不可能說連秦宴之的病情都無法接受治療。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不濟,秦宴之還有朋友啊,怎麼可能得不到治療?
等等——
嚴清禾心裏忽然起了一種更可怕的猜測,她咬牙問薑景之:“你把他也關起來了?”
薑景之微微一笑,“不是我把他關起來,是警察把他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