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確實執迷不悟了,且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
嚴清禾是在秦宴之走後的第二天發現的,約翰當時正在電話要取消航班。
“怎麼?你不走了嗎?”她站在離約翰三米遠的地方,盯著他,冷靜地問。
約翰掛了電話,對她笑了笑,說道:“我有個朋友要給我介紹女朋友,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總該去試試,對吧?”
“你在香港有朋友?”
“不是在香港的朋友,是朋友的朋友在香港,知道我最近也在香港,就想趁著這一次機會讓我們見個麵。”
“哦,那挺好的啊。”嚴清禾也笑了笑,腳下卻是往後退了兩步。
她對約翰說不上熟悉,但是這段日子的相處,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了解,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絕對不是像他說得那麼簡單。
約翰這一次並沒有走過來,隻是站在原地,就那麼一直一直地看著她。
嚴清禾一開始還算鎮定,想著他不是自己的對手,應該不敢動手。
可後來還是覺得毛骨悚然,整個後背像是環繞著一陣陣的陰風,讓她從腳底開始發寒。
其實最怕的,就是熟人作惡。
我們會對陌生人保持警惕,卻總是對熟人百般信任。
嚴清禾忽然想起秦宴之說的話——可以和白婧去住。
是啊,再和約翰住在一個屋簷下,就太危險了。
她沒有多耽誤,回到樓上房間,把房門一反鎖,就開始收拾東西,期間給白婧打了電話。
隻是那邊接電話的人,是孟無缺。
“嫂子,你找白婧有什麼事嗎?”
“你讓白婧接電話。”
“嫂子,你有什麼話跟我說一樣的。”
“讓白婧接電話。”
孟無缺不敢再貧,隻好把手機給了白婧。
過了幾秒,白婧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小禾,你找我有事?”
“我能過去和你一起住嗎?”
白婧愣了下,雖然擔憂起來:“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現在沒出什麼事,但是我怕出什麼事。”
預感太不好了,總覺得真的會出什麼事。
嚴清禾不敢說自己對人性有多麼了解,但是從約翰上次突然強抱自己來說,或許他的內心,比自己看到的還要更加黑暗。
白婧沒有再多問什麼,掛了電話就把定位發過來了。
嚴清禾也沒有叫約翰送,直接打了叫車的電話,約好時間。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約翰站在外麵問:“嚴,等下我們出去吃飯好嗎?”
“不用了,我約了白婧一起吃,今天她生日。”
說話的時候,她連忙給白婧發了信息,串好口供。
約翰也認識白婧,搞不好他真的會打電話去問白婧,今天是不是她生日。
事實上約翰的確這麼做了,好在白婧那邊沒有說漏嘴。
隻是,即便是這樣,約翰還是覺得不放心,說要跟著一起去。
“我們女人吃飯,帶上你不方便,而且白婧父母也一起的。”
“沒事啊,白婧和我也是朋友,我去給朋友過生日,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看來他是打算糾纏到底了,哎……
嚴清禾幹脆過去開了門,和他麵對麵,眼神清清冷冷的,說:“可是白婧沒有邀請你。”
哪怕是朋友,也不能這麼巴巴地過去吧?
況且,約翰這人最要麵子,嚴清禾就是捏住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