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薑景之:“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薑景之還以為她是誤會自己要表白,笑了笑說:“你放心,我說過隻是和你吃完,不會在感情上勉強你的。”
“不是,我問別的事。”
她太冷靜了,眼神犀利得讓薑景之都有一瞬間的心虛。
但畢竟是老·江湖了,這麼些年什麼場麵沒見過,對她心虛也不過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心上人而已。
“沒有。”他淡淡地回。
嚴清禾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但是她的神情很明顯地在表達一個意思:我不相信。
不過成年人嘛,你不說破,我也就裝作不明白,這一點大家最擅長了。
……
吃了晚飯還是薑景之送她回酒店,岑醫生依舊等在電梯口。
進了電梯,嚴清禾發現岑醫生今天看自己的眼神也別有深意。
這種深意和薑景之看著自己出神時的感覺是一樣的。
嚴清禾愈發肯定有事發生,但她不想再問岑醫生一遍。
連薑景之都不願意告訴自己的事情,岑醫生更加不會說。
兩人假裝平常地聊著天,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遇到剛從外麵回來的上官海棠和秦博海。
兩人的房卡不知是丟了還是塞在哪裏沒找到,上官海棠嘀嘀咕咕地在說著什麼。
一看到他們,秦博海立刻碰了上官海棠一下,上官海棠也看了過來,視線對上嚴清禾的時候,嘴巴一下子抿得緊緊的。
隨後她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明顯,連忙假裝和平時一樣打招呼:“你們散步回來啦?”
“嗯。”嚴清禾點點頭,視線不住地在她身上和秦博海的身上來回打轉。
秦博海還好一些,上官海棠沒兩秒鍾就被看得心虛起來,別過頭去不敢和她對視,同時一個勁地催秦博海趕緊找到房卡。
嚴清禾心裏沉沉的,她也有些裝不下去,簡單地敷衍了幾句,就開門進了自己的房間。
岑醫生本來想跟進去和她聊一聊,但是被她拒絕了,她說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岑醫生隻能點頭說好,看她關了門,隻能暗暗擔心。
門裏麵的人一轉身就卸下了自己臉上的偽裝,累到直接坐在了地毯上。
不過就是出去吃了頓飯而已,竟然站都站不住,這還是你嗎嚴清禾?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唯獨瞞著自己?
是杭城那邊出事了嗎?還是……秦宴之出事了?
思緒如同一團亂麻,怎麼都理不順,拚了命找那個頭,卻一無所獲。
她拿起手機,給白婧打了電話,第二個才有人接,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喂,你好——”
“你是?”
“我是白小姐的護工,請問你是嚴小姐嗎?”
“是的,白小姐呢?”
“白小姐現在在做治療,你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轉告,或者待會兒我讓白小姐給你回電話。”
“她最近好嗎?”
“白小姐嗎?挺好的,治療也很順利。”
“嗯,那就好,你讓她不用給我回電話,沒什麼事。”
“好的。”
掛了電話,她幹脆在地毯上躺了下來,讓自己的腦海去放空。